姜濡挑眉:“韩羽诗也要害姜碧?”
“那也不见得,春桃已经死了,她到底要做什么,我们不得而知,但我审问过孙妈妈了,她只说给了春桃一些钱,让她在姜碧耳边多说一些让她留在老家的话,大意是不想让姜碧回来了,是想让她一辈子都留在老家。”
姜濡冷笑道:“韩羽诗可能觉得,姜碧得罪了太子,哪怕回来了,也没什么大的用处了,哪怕她是姜府嫡女,也没用,她回来了指不定又要闯祸,那干脆就别回来了才好。”
宣炡说道:“她应该是那样打算的,但是她给春桃的不仅仅只是钱财,她还给了她一包毒药。”
姜濡骇然:“毒药?”
“嗯,那毒药是韩羽诗从韩书杰手中拿的,想来是防备姜碧不听春桃的劝,非要回皇城,就一不做二不休,把她毒杀在老家。”
姜濡听的一阵心惊,但想到韩羽诗刚刚嫁到姜府做的那些事,又不觉得奇怪了。
她连刘氏那个婆母都敢杀,何况一个姜碧了。
这个韩羽诗,心狠手辣,奉行的是利己者昌,危己者亡的原则。
姜碧对她有用的时候,她就是妹妹,姜碧对她无用的时候,她就必须得死。
姜濡说道:“姜家原本不会闹成这样的,但韩羽诗入了姜家后,姜家就被她拿捏在股掌之间了。姜家的人都成了她的棋子,甚至是姜鼎,都是她手中的棋子。”
又说:“我很不明白,韩羽诗既然那么爱权力,为什么不找个身份地位远高于姜鼎的人呢?”
“她嫁给姜鼎,又一步一步谋划,不累吗?最重要的是,她能谋划到哪一步呢?直接嫁个手握大权的人,不是更省时省力?”
宣炡反问道:“那你觉得,她能嫁给哪个手握大权的人?”
大离王朝,最有权力的人是皇帝。
接着是太子。
然后是宣炡。
宣炡以下,是各个尚书令。
但那些尚书令,都有妻子,也有妾室,韩羽诗是不可能去当妾的。
儿子辈的,没几个是成才的,如果成才,那也都是成精了的,韩羽诗可拿捏不住。
再往下是翰林院、大理寺。
姜鼎在翰林院任职,也算年少有为了。
大理寺的正卿跟副卿,都有妻室,孩子都比韩羽诗小,韩羽诗断不会嫁的,人家也不会要她。
她能挑中的人选,只有姜鼎。
再者,她跟姜鼎,是两情相悦。
姜濡仔细想了想,好像也确实没什么好的人选。
她叹道:“姜家娶了这样一个儿媳妇,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。”
宣炡说道:“不管是福是祸,那都是姜鼎要经受的,你不用多操心,哪怕姜鼎毁了,也还有一个姜崎呢。”
说到姜崎,姜濡的心里好受了一些。
又问:“他在雷州的情况如何?”
“政绩做的很好,很受当地百姓们的爱戴,刚升了官,成了正五品的中郎将。”
姜濡笑着说:“那就好。”
说到姜崎,姜濡就想到了姜蕾。
姜濡问道:“你的那些手下们,有没有没娶妻的?”
宣炡挑眉,问道:“怎么?想当红娘?”
“是啊。”
“没娶妻的很多,你总要提一些别的要求,比如官职。”
姜濡说:“我想给姜蕾说亲,你看有没有合适的?”
宣炡说:“等忙完陛下的登基大典,我仔细给你挑选,到时候你安排姜蕾跟他们见面就好了。”
说着说着姜濡心头的阴霾就散了,她问宣炡:“韩羽诗这种行为,不能判罪的吧?”
“不能,她只是收买了丫环,但丫环什么都没做,如果抓了她,她可以狡辩说她给那丫环钱,只是让她好好照顾姜碧,至于孙妈妈,她完全可以舍弃她,说她出卖她,要害她。”
“春桃已经死了,毒药也不见了,就算知道她拿了毒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