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甜清双脸红肿,嘴角流血,但她没哭没闹,她眼中也没任何仇恨。
她只是沉痛的看着唐甜溪。
唐甜溪尖锐道:“不许那样看我!”
又对刘参将说:“等你们玩够了她,给我把她的两只眼睛挖了!”
唐甜清闭上眼睛,眼中流出悲痛的眼泪。
在被拎进房间的最后一刻,她抬头往将.军府外看了去。
那个方向,是城外的地方。
她嘴唇张了张,用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低的说:“州焰,我先去了,我希望你能好好的,但若你出事,我必会等你。”
又垂下眼睛,说道:“翌儿,娘不能陪你了,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,不要报仇,好好活着。”
这个遗言没人听,但她说完后,整个人就轻松了。
她自始至终没再看唐甜溪一眼。
进了屋子,她被男人扔在了大床上。
她猛的坐起来,伸手夺过男人手中的长剑,割向自己的喉咙。
刘参将腾出手在脱衣服,一时没防备,竟让她自杀了!
看着她脖颈鲜血溢出,死在床上,他骂一声晦气,呸了一声,走了出去。
唐甜溪还没走,见他那么快出来了,问道:“怎么回事?不是让你睡了她吗?”
“她死了!”
唐甜溪一听就冲了进去,看到躺在床上倒在血泊里的唐甜清,她目露狰狞:“真是便宜你了!”
“不过宣州焰若是看到你的尸体,必然会很高兴吧?”
她阴冷的笑着,走出去,让刘参将把唐甜清的尸体挂到城墙去。
刘参将啧一声,这个恶毒的毫无人性的女人,真是让人恶心。
不过刘参将还是照做了,倒不是听唐甜溪的话,而是觉得这建议不错,宣州焰若看到他妻子的尸体挂在墙头,一定会方寸大乱,对他们有好处。
宣州焰确实看到了唐甜清的尸体,他目眦尽裂,但没慌乱。
他很沉稳,虽然眼睛一直赤红着。
唐甜清出事后宣州焰就改变了作战计划,但白家这次准备很充分,最终两败俱伤。
宣州焰也受了重伤。
他拖着血淋淋的身体去了城门,就在救唐甜清尸体的时候,他被一箭穿心。
他抱着唐甜清的尸体,倒在了地上。
那个暗中放箭的人走了出来,不是别人,正是跟宣州焰斗了很多年的白岩雀。
白岩雀以为宣州焰死了,踢了他一脚,说道:“斗了这么多年,最终还是我赢了。”
他哈哈哈大笑起来,得意至极。
可他正笑着,胸口忽然被一把尖刀贯穿。
他笑容僵在脸上,慢慢低头,看向胸口。
那柄刀拔了出去,又刺了进来,一拔一刺,一拔一刺,连续刺了他四五刀,身后的人力竭而倒,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。
白岩雀伸手去捂胸口处的血,但怎么也捂不住,须臾间他就倒地不起。
他侧头去看宣州焰,宣州焰一点一点爬到唐甜清的身边,抓住了她的手。
他含笑闭上眼睛,再没醒来。
白岩雀不甘心的睁眼看着,明明他应该是赢家,可宣州焰死了也比他幸福,他恨的咬牙切齿,死不瞑目。
到最后谁也没有赢,都是输家。
那一次白岩雀的核心力量全部战亡,而宣州焰的势力也几乎全部战亡。
宣府被一把大火烧掉,而白家也只剩了老弱妇儒,还有软弱无能的旁枝。
宣长翌得知父母出事,很快赶了回来。
他没主动现身,那个时候他也还小,能做的事情有限。
一个三岁的娃娃,再早熟也只有三岁,是宣长翌当时的师傅帮他处理的宣州焰跟唐甜清的尸体。
宣长翌没把父母尸体留着,火化后也没留着骨灰,而是将骨灰埋在了将.军府的地下。
宣长翌打听到他父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