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一名?合格的小三,陈嘉延坚信“江酌霜的人在哪里?,爱就在哪里?”。

他对自己的定?位,也逐渐从见不得?光的小三,变成?见得?了光的男朋友二号。

虽然是他自封的男朋友二号。

但是江酌霜在床上说喜欢他诶。

江酌霜有点嫌弃地看着陈嘉延,这个?人已?经完完全全变成?恋爱脑了。

陈嘉延不知道江酌霜的嫌弃。

一开?始他还能装出温柔人夫的模样,很快就本性暴露,变成?老抽色的金毛。

这种颜色的金毛心眼子最多了。

一开?始陈嘉延只?敢暗戳戳在私底下喊“老婆”,每次喊完还要停一会看他的眼色。

后来发现江酌霜好像不在意这件事,立刻大胆了起?来,逢人就说这是他老婆。

德国同性婚姻合法,很多人误以为陈嘉延说的是真的,真诚祝福他们永远相爱。

江酌霜闻言,戏谑地望向陈嘉延。

陈嘉延从来不会反驳,而是拉着江酌霜的手,说是的,自己会永远爱他。

骄傲的样子让江酌霜都愣了一愣。

旅游中途,江酌霜也会偶尔想起?来,自己还有荣誉校友的演讲稿没有写。

但江·昏君·酌霜沉溺在陈嘉延的温柔小意里?,很快就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。

玩的时候有多开?心,DDL了就有多痛苦。

去慕尼黑的前一晚,Frost老师在床上支了一张折叠桌,盘腿趴在笔记本电脑前赶演讲稿。

陈嘉延搂着他的腰,试图引起?注意。

江酌霜瞥了他一眼,随手挥挥:“去。”

被赶狗一样赶走的陈嘉延心情复杂。

明明昨天晚上还和新婚燕尔一样,今天就要忍受被老婆无视的痛苦。

江酌霜手指在键盘上都要敲出火星了。

其实前两天陈嘉延就劝他,要不然早点开?始写演讲稿,之后行程都很满。

很多道理江酌霜都懂。

忠言逆耳,但逆耳的不听。

反正最后他都会归咎于男色误国。

陈嘉延德语一般,帮不上江酌霜。

酒店套房的客厅有咖啡机,他又找服务生要了食材,简单做了一份夜宵。

德国的菜大多都口味重,偶尔吃还好,一直吃对江酌霜的身体负担很大。

所以陈嘉延这几天经常会自己下厨做晚饭,做的也都是些口味清爽的菜。

端着托盘回卧房时,江酌霜正一脸严肃地敲打键盘,只?来得?及喝了一口咖啡提神?。

陈嘉延把托盘轻轻放在一旁,坐在旁边的书桌上,静静看着一身慵懒打扮的少年。

中学时期,因为父母辈的关?系好,连带着他们小辈都亲近许多。

江酌霜每次只?要一和江邬吵架,东西都不用收拾,来他家就能住下。

因为从小到大都睡在一起?,所以他们从来都没有过“分开?睡”的念头。

那时候,他房间里?都是江酌霜的游戏手柄、漫画书,藏起?来的零食,衣柜里?也常备着对方的睡衣和几套换洗衣服。

直到江酌霜出国留学,这些和对方有关?的东西才被收拾起?来,整整齐齐放进箱子里?。

因为相处的时间太多,陈嘉延很难说得?清楚,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?始喜欢江酌霜的。

或许是他青春期某次在睡梦中惊醒,看着黏糊糊的被子,恍然发觉,已?经出国那么久的人,居然在他梦中的形象依然如此清晰。

然后他翻出那个?专属于江酌霜的箱子,一件件拿出装在里?面的东西。

每拿出一样东西,最先?想到的不是这样东西的用途,而是江酌霜拿着它们的画面。

江酌霜写了一晚上,陈嘉延也陪了一晚上,不过唯一的作用也只?是帮对方端茶倒水。

或者在对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