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酌霜最喜欢的糖,被?苏寻雁装在一个很漂亮的玻璃罐子?里,估计是怕他低血糖的时候来?不及反应,到处都摆着装糖的小罐子?。

又通宵了一整晚,这首曲子?的最后一部分终于创作完成,只剩下?最后的整体润色。

江酌霜一晚上吃了好多糖。

房间里没有拉窗帘,等天色破晓,他趴在窗台上,任由光洒在脸上晒太阳。

晒了一会,他忽然警觉,看?着半垃圾桶的糖纸,连忙跑到卫生间里去刷牙。

规规矩矩刷了四?分钟以后,他吐掉嘴里的泡沫,对着镜子?检查自己的牙齿健康。

因?为?喜欢吃甜食,江酌霜从小到大牙齿健康就一直是个问题,总是牙疼。

询问治疗办法的时候,医生说了一大堆,前面江酌霜都表示自己一定能做到。

等说到最后的“要少吃甜食”,他立马低下?头装鹌鹑,用?行动表明自己绝对不会遵守医嘱。

还剩一周提交复赛曲目,剩下?的时间用?来?润色昨晚刚写好的曲子?绝对来?得及。

江酌霜舒舒服服倒在床上呼呼大睡。

这段时间几?乎没怎么睡觉,这一觉就从白天睡到昏天暗地,刚好可以吃晚饭。

其实不是江酌霜自愿起床的。

只不过到了每天必须要吃药的时间,被?江邬掐掐脸捏捏耳朵揉揉头发,捉弄半天弄醒了。

起床气超大的Frost老师靠在枕头上,炸着一头黑发,臭着脸被?江邬伺候着吃药。

吃完以后,他还想继续睡。

江邬制止了:“这个药是饭前吃的,不能直接空腹睡觉,对身体不好。”

江酌霜虽然爱熬夜又不忌口,但他确实很珍惜自己的生命,迷糊着一张脸靠在床上清醒。

江邬见他清醒得差不多了,拿着他的拖鞋,俯身抱着他下?楼坐在餐桌前。

这个场面在江家并?不罕见,江德明习以为?常地继续看?手机上的新?闻。

苏寻雁面色复杂地看?着两人,她并?不傻,只要有了怀疑,很快就能发现端倪。

霜霜对江邬很清白,江邬不详。

苏寻雁本来?还担心,江邬知道霜霜不是江家孩子?以后,会不会觉得不自在……

现在看?来?,呵,他应该高兴坏了吧。

也不知道是故意的,还是真的无意间流露,苏寻雁总觉得江邬好像不想藏着心思了。

苏寻雁越想越恼火,要是江邬真的敢对霜霜动歪心思,她一定要把江邬的腿都打断。

边上看?新?闻的江德明都发觉气氛不对,放下?手机了,那边两人还是一个困呼呼,一个眼睛都黏在弟弟身上,生怕他从座位上摔下?来?。

江德明乐呵呵。

兄弟感情真好。

曲子?润色完成的第一天,江酌霜邀请江邬来?当他的第一位听?众。

整首曲子?很长,但江酌霜只给江邬听?了其中的一个部分,单拎出来?也很完整。

江邬学过一段时间钢琴,能简单地看?懂他写的谱子?:“为?什么只给我听?这一段?”

江酌霜很直白地说:“因?为?这是我写给你的呀,这是我在你绑架我的那几?天写的。”

两人很少谈及那段时间的事。

江邬喉结滚了滚:“主题不是情欲吗?”

“对啊。”江酌霜理直气壮,“你对我有欲望,我对你有感情,我们在一起就是情欲呀。”

我们在一起就是情欲。

少年似乎不明白这句话有多诱人。

江邬闭了闭眼,深吸了一口气。

许久后,他嗓音艰涩道:“你原谅我了吗?”

江酌霜眼神?澄澈干净,没有一丝杂念:“我本来?也没有怪你,因?为?你是我的哥哥。”

这句话好像又带着点别的意思。

江邬听?到江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