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真是翅膀硬了,强迫别人做妾,还纵容赵婉去闹别人的铺子,我若不管,你是不是还想上天?”

卫侯爷声如洪钟,卫琮原本就腿软,这会儿更是吓得差点跪下。

“父亲......您怎么知道?”

卫琮愣怔,他强迫秋雯的事除了赵婉那个泼妇以外,没有其他人知道,难道是秋雯来侯府告状了?

不!不可能!

她一个卑贱的贫民,哪里进得来侯府。

“呵呵,我怎么知道,怎么,还想瞒着你老子胡作非为?”

卫侯爷气很了,他不怕子孙无能,就怕他们仗着权势为非作歹。

“我跟你母亲怕是太惯着你了,这副破锣身子也拦不住你作孽,后院那些女人你都给我散了,好好修身养性,即使不能入朝为官,也多读读圣贤书修修德行!”

再这样任由他鬼混,怕是哪天死在女人床上。

卫侯爷雷霆手段,卫琮脸色煞白,这次是彻底跪在地上。

额角的鲜血越流越多,他眼前发黑。

卫侯爷看不过眼,挥挥手让管家将人拖下去。

“给他叫个大夫,顺便带人去把他后院的女人都遣散出去。”

“是。”

管家应声而去,卫琮被他夹着腋下拖着走,想求情直接被管家堵住嘴。

这管家是卫侯爷的老部将,在府中极受尊重,卫琮根本反抗不了。

等卫琮离开,卫侯爷又冷脸看向卫循。

“还有你!”

卫循站直身子任他训。

“老二的事,你是不是也帮他瞒着?”

光靠卫琮,秋雯的事肯定瞒不过他,而且阿鸢求到他面前来,显然也有卫循在拦着。

“没有。”卫循否认。

他确实没帮卫琮瞒着,只不过利用这件事算计了阿鸢。

卫循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,卫侯爷气得脸色发青。
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就算要追回阿鸢,你也得堂堂正正的,哪个小娘子喜欢满身算计的人!”

“秋雯的事,你不许再管,也不需再为难阿鸢!”

“嗯。”卫循垂眸答应。

反正他已经有了其他的法子,只要苦肉计行得通,他不用再与阿鸢做交易。

“滚吧,滚吧,看见你们就烦!”

卫侯爷训完儿子,就不想看见他们,拧着眉头让人走。

卫循从后院绕出去,阿满正蹲在后院花园看蚂蚁搬家。

小姑娘拿着棍子把蚂蚁洞都掏出来,手上脸上都沾满了泥。

察觉到身后站了人,小姑娘扭头,看到来人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。

“爹爹!”

阿满起身朝他扑过来,手上脸上的泥也都蹭在他身上。

卫循最是爱洁,可被女儿弄脏衣服,他丝毫怨言都没有。

“来侯府怎么不去找爹爹?”

小姑娘绞着手指,有些不好意思,“娘让我给爷爷送荷包,我就来见爷爷了。”

荷包?

卫循拧眉,眸中划过一抹轻嘲。

原来阿鸢是这样送信的。

“那待会儿再去找爹爹玩可好?”

事情已经发生,卫循没有再揪着不放。

阿满点点头,”好。”

她也想爹爹了呢。

父女俩没说多久,卫侯爷便过来赶人。

小孙女好不容易来府里一趟,可不能让老三给抢去了。

正好卫循还有其他事,叮嘱了女儿几句便离开。

书房,长远将丞相府的密信交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