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团花福寿纹褙子,头戴褐色镶东珠抹额,虽上了年纪,但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。

赵婉恶狠狠瞪了阿鸢一眼,殷勤的上前扶住老夫人。

“还不是说阿鸢,昨晚三郎刚回来就替她发落了一个粗使婆子,那婆子年纪大了记不得事,漏了玉清院两天的炭火,阿鸢憋着不说,非等到三郎回来告状,那周婆子被打了二十大板,连夜送到庄子上去了,阿弥陀佛,这天寒地冻的,若她真有个好歹,不就成三郎的罪过了?”

赵婉嘴巧,卫老夫人又信佛,尤其最信因果,牵连上卫循她的脸色已经难看下来。

但卫老夫人浸淫后宅大半辈子,背后这些弯弯绕绕她哪能看不出来。

周婆子胆子再大也不敢克扣世子院里的东西,说到底还是赵婉故意刁难。

她端起杯盏撇了撇浮沫,眉眼间看不出情绪,“待会儿派人送两瓶上好的金疮药过去,好生养几个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