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盖特维奇怔了怔,隐约的猜测在此从她脑子里冒出来,她思索片刻,说:“适当的运动可以帮助恢复,但别过了头。”
海伯利安露出一个轻微的笑,眼睛也弯起了,高兴地说:“好的,谢谢你盖特维奇女士。”
“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。”盖特维奇行了一礼,令范斯先生倍感愉快,随后请她自便了。
盖特维奇晚些时间还有约,她给病人提了些生活方面的建议,就先一步离开了。
医生走后,秦罗才注意到海伯利安先生还穿着家居服,可今天明明是工作日,他应该去工作了才对。不由得问:“先生……您为什么……还在家?”
海伯利安读懂了他的疑惑,面露愉悦对他解释道:“我请了假,在家办公。”
秦罗怔了一下,“……为了……?”
海伯利安更加愉快了,他面露戏谑的笑容,看着秦罗:“为了你,我的‘小间谍’。”
秦罗听到这个称呼,脸上紧张得烫起来,他想到昨天海伯利安对他说起诉的那番话,害怕极了,“您……您昨天说……会把我告上法庭……是、是真的吗?”
虽然他已经是非法移民,但对犯罪和进监狱还是充满恐惧,不由得露出惶恐的神色。海伯利安哈哈笑了一声,缓缓凑近,以一种暧昧的距离开口:“琴恩,你知道吗?一般的间谍,为了接近政府要员,都会选择像你这样,用脸、身体在床上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。如果……你把我睡得舒舒服服了,我就不揭举你的‘犯罪行为’。”
秦罗听他前半句话已经完全明白海伯利安先生是在说荤话了,最后一句还是令他害臊得脸涨红,下意识在脑海中幻想出各种不能播出的画面,连忙捂住了海伯利安的嘴,“我……我会……会努力的……”
海伯利安笑得更开心了。
一会儿,他让保姆准备好今天的餐点,如果秦罗饿了就送到床前来,然后嘱托他好好休息,就去工作了。
海伯利安走后,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,医疗器械的声响在此寂静中又占据了上风,“滴滴滴”响个没完。秦罗有些畏惧这样的安静与无聊,房间里又空空如也,连个解闷的电视都没有,他慢慢从床上爬下来,穿上拖鞋,自己推着输液架悄悄走出了房间。
这是一幢他从没见过的房子,与他之前看到的海伯利安先生其他的家都不太一样,装修遵从极简主义,墙是整面带暖色调的白,大面积的玻璃用黑色边框分割,铺满每一个可以透气的建筑转角,嵌入墙角暖色的灯带照亮秦罗目光所及的每一个角落。他从房间出去后,沿着走廊往楼梯下看去,见到一整个客厅都是由四面八方的玻璃隔离而成,外面就是绿油油的草坪和绿化,看不到院子的边界或是马路。
秦罗吃了一惊,他拎着输液架走下楼梯,然后穿过客厅,从敞开的玻璃门中走出去,如他所预料的,视线所及之处全是绿色,看不见一点人工建筑,也更不晓得自己身在何处了。
忽然,一个低沉的男声在他身后响起:“先生,您不能出来。”吓了秦罗一跳。
他回头去看,见是一名脑袋光秃秃的黑人男子,膀大腰圆,穿西装带墨镜,耳朵里还塞着耳机,看不出表情,像极了电影大片中安保人员的模样。
秦罗从他这身打扮中收回想法,疑惑地重复他的话:“我不能出来?”
“Yes。”他一板一眼道,“您没有得到老板的允许,不能离开这幢房子。”
秦罗呆问:“你的老板是海伯利安先生?”
这显然是个愚蠢的问题,难道还能是他琴恩不成?黑衣男严肃道:“是的。”
秦罗有一种古怪的被软禁的感觉,与他犟嘴:“那我就要往前走!你能怎么样?”说着,他拎着输液架、穿着拖鞋,“踏踏踏”踩着石子路朝院子里去了。
那黑衣男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跟近他的身后,然后拦腰抱起秦罗,一只手从他手里夺过输液架,飞快地朝屋里走去。秦罗“哇”得叫了声,眼巴巴看着绿化越来越远,直到他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