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伯利安已经紧张地追上来搀扶两人了,秦罗一边捂着屁股一边摸这小孩的头发,嘶嘶抽着气,说:“……我……我没事,已经好多了……要是你能起来就更好了……”
安西亚都把秦罗的衣服哭湿了一小块,随后抬起头,洋娃娃似的粽眼睛挂着水灵灵的泪花,猛猛点头,从他身上爬了起来,“对不起妈咪……妈咪快站起来!”
海伯利安连忙拎着秦罗的手臂关心,轻揉他的屁股。秦罗立刻推开了他的手让安西亚看见了算怎么回事!他将手一伸出来,安西亚就瞅见了手背上的留置针,心疼地大叫一声,握住了他的手:“妈咪,你的手在打针……呜呜,妈咪好可怜,是不是很痛?安西亚给你吹吹就不痛了……”
她说着,撅起嘴“呼呼”往秦罗手背上吹气。秦罗被她惹得发笑,心里暖洋洋的,轻声说:“谢谢安西亚,我已经不疼了。”
安西亚吹了会儿,又抓着秦罗的手转了个圈,高兴地抬起头,“妈咪,爹地说,以后你就住到我们家里来,和安西亚一起生活,真的吗?”
秦罗怔了下,望向海伯利安先生,海伯利安没说什么,只是对着他笑。
“妈咪,那你是不是可以和爹地结婚了?妮可女士说,只有准备好成为小孩子的爸爸妈妈的人,才能结婚!”她说着,认真地将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圈,然后捉着秦罗的手,套到了无名指上。
秦罗更加慌乱了,他捏住了安西亚的手指头,忙说:“我不能和你爹地结婚……”
安西亚刚哭过的红通通的大眼睛眨了眨,嘴巴一瘪,立刻又掉下来两颗眼泪,“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秦罗哑口无言,这孩子认定的妈咪就拗不过来了……这时候海伯利安先生出声,将秦罗从这个局面解救出来:“周一是安西亚学校的开放日,琴恩,你也一起去吧?”
安西亚念的是特殊学校,学校里的小孩大约也是非富即贵,为了孩子们的安全,他们的开放日也只开放给孩子的家长,让家长们更好地了解孩子的近况。就像变相的家长会。
海伯利安扶着秦罗的肩膀对着他笑。安西亚一听见开放日,瞬间也将结婚这事抛到了脑后,用力地点头,眼睛都亮了:“嗯嗯嗯!妈咪也来学校,我想要妈咪跟爹地一起来!”
秦罗从来没有作为孩子家长去过学校的开放日说到底,他自己年纪也还小着,分明还是会被“当作孩子”对待的年龄。秦罗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点了点头:“好啊。”
“好耶!”安西亚立刻蹦了起来,辫子像兔子耳朵一样翘起,她高兴地拉秦罗的手臂,让他弯下腰来,然后脸上“吧唧”一声亲了一大口,“妈咪最好了!”
她亲了秦罗一脸口水,秦罗自己都忍不住反思:他是不是对这范斯父女俩太好了些……海伯利安笑着摸了摸安西亚的脑袋,然后挥手将像柱子一样杵在旁边的保镖赶走。
安西亚到家之后,对秦罗来说有了个无与伦比的好处,那就是她爹地终于收敛了。再也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发情,恢复成当初秦罗刚认识他不久的样子。
晚上倘若秦罗陪安西亚睡觉,那他就更安全了,这头大熊被女儿抢走了“陪睡”的位置,自己一个人可怜兮兮地搬到外面去。
秦罗就这样安然无事地度过了周末,迎来了安西亚学校的“开放日”,他已经在这栋房子里被禁足了好几天,终于有机会出门透透气了。
早上,海伯利安来到两人房间里叫他们起床。安西亚穿好衣服之后先去洗脸,海伯利安将一套新衣服送给秦罗。秦罗这些日子穿的都是松松垮垮的家居服,不合身也并无大碍,可倘若要出门,总不能穿家居服出去了。秦罗一比量,竟然意外地合身,于是问海伯利安先生,他带着一丝腼腆说:“用手量出来的。”
秦罗臊得不清,顿时后悔问出这句话来。
海伯利安先生挑的衣服是件普通的衬衣,外面套着宽松的浅棕色开衫,裤子是深色的,刚洗晒过,散发着一股松软的、淡淡的香薰味。那模样乍一看就透露着一股学生的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