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。

打电话的绑匪大惊失色,他慌张解释:“老、老板,您不是说就要把照片上的人弄死吗?咱、咱们盯范斯家盯了一整天,就看见这一辆车从里面出来,您也没说……没说清楚……”

“真他妈蠢得令人作呕……”电话里对面深深吸了口气,发出古怪的“嗬嗬”呼吸音,然后失望至极地说,“我放弃你们了,你们自己看着办吧。……”

“不不不不!老板!”那绑匪惊恐极了,他立刻冲过来抓秦罗的头发,慌忙解释,“这家伙……这家伙跟他小女儿形影不离,肯定……肯定有什么特殊身份!……”

秦罗的头皮二次遭难,忍不住哭叫了一声,那绑匪就把他掼在地上扇了他一巴掌,扇得他嘴里立即破了皮,涌出一股血腥味,然后绑匪开始扒他的衣服,衣服扒到一半,绑匪看见他脖子和胸膛居然有许多吻痕,在雪白的皮肉上红艳艳得扎眼,顿时眼冒精光,把手机摄像头对着上面拍,兴奋大喊:“您看!您看!!这婊子是……是范斯的情人!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!”

秦罗完全慌了神,小臂抬起去挡住摄像头,那劫匪飞快地扇开他的手臂,然后扒得更干净了,几乎让他整个上身都露在了外面。

电话那头好像也看见了秦罗赤裸的、布满痕迹的身体,竟沉默了一会儿,直到摄像头把他从胸到腹的皮肉全照了个遍,然后才有幽幽的声音流出。

“哈海伯利安·范斯……居然是这种口味?”

秦罗好似变成人家砧板上待剥皮去骨的鱼,不停发抖。

“好吧……好吧……虽然不是他女儿,但也算你们成功一半。”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兴味盎然,低沉道,“我想想……该怎么好好地、利用呢……”

劫匪闻言,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,连连大声道:“谢谢老板!您有什么吩咐,尽管告诉我们!”

挂了电话之后,他们又转移了一遍位置,换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,伪装成送货工人,并且给予秦罗麻绳、破布、胶带三件套,让他彻底动弹不得也喊不出声了。如此专业的手法,秦罗已经认为他们是相关行业专业人士,恐怕连警察都没有这么娴熟。只是不知道海伯利安先生究竟得罪了哪路人马……牵连到了无辜的他身上。

秦罗中途实在撑不下去,短暂地昏睡过去了,再度醒来时,他像只装面粉的破麻袋,被扔在一家像是面包店的仓库里,和别的面粉袋堆在一起,脏兮兮残留油渍的地面上尽是一个个脚印,面前还有只虫子爬过。嗅觉因为长久闻胶带味已经失灵了,秦罗头痛欲裂,眼皮上好似糊了一层血痂,只能睁到一半。

排气风扇“呼呼”运作,掩盖外面的环境声响。

秦罗慢慢地挪动手指,绑匪绑在他身上的麻绳捆得很紧,勒得他快血液不畅了,磨蹭了好半天也磨不开一点缝隙,还让手腕处破了皮,传来阵阵刺痛。于是他尝试着以被缚的姿势爬起来,身体靠到旁边的面粉袋上,用腿将自己拱了起来。

他靠着面粉袋慢慢挪动到仓库铁门旁,脑袋贴着门去听外面的声音。排气风扇的声音更大了,几乎震耳欲聋,忽然,他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,正在往仓库走来。秦罗心里一惊,连忙后挪了半步,那铁门就“吱嘎”一声被人打开了。

他与绑匪面对面撞了个正着,绑匪也吓了一跳,爆了句脏话,然后伸手来抓秦罗的胳膊,“醒得可正是时候……省得咱还要废工夫把你弄醒!”

秦罗被他擒住上臂,不顾他不灵便的腿脚,拖了一条椅子把他摁到上面,然后解开身上的麻绳,和椅子绑在了一起。秦罗“呜呜”直叫,用捆在一起的两腿去踹他,随后绑匪极为不快地又将他的腿也和椅子腿绑在一起了,这下秦罗成了椅子人,连站都站不起来。

绑匪喊来他另外两个兄弟,他们几人已经包扎好身上的伤,露出洁白的绷带,手上却拿着切面包的刀、棍子和手机之类的。其中一人把手机对着他,打开了摄像头。

绑匪恶狠狠地笑了一声,伸手撕下秦罗脸上的胶布。那胶布粘了一整天,都快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