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的状态有多久了。贺知书一开口,一把声音粗哑干燥得生像是几天没沾过水。

他想要动,只是半天也没从这个姿势里抽身出来,于是便还专心地盯着妈妈看。

徐依张张嘴,原本想问他怎么没睡。但他这才觉察出支使这幅身体要比以往艰辛痛苦许多。动哪一处,那处就先要被调动起排山倒海的沉痛,苦不堪言。就是大病一场也没这么遭罪的。

贺知书下床找了水回来喂他喝。把床头白磁台灯给拧开了,房间的一角蔓延开淡淡的灯光,昏黯地照见床边贺知书一双布满血丝的眼。

贺知书今晚已然是把一切都豁出去了。他好像是得到了妈妈,可他仍然是一晚上没敢睡着,反倒比以前还焦虑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