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儿与他有了争执,才动起了拳脚,一点小伤,不妨事,过几日便好了。”
沈氏摇了摇头,招呼沈天福到她近前,捧起她的脸左右仔细瞧了瞧道,“用些上好的伤药涂一涂,不过三五日便能好了。”又道,“孩儿,你身子上可还有伤?”
“那倒没有,好了,娘,你不用操心了,孩儿这身子骨硬,过不了几日便能全好了。”沈天福直起身来,将头从沈氏的手中挣脱,走回去依旧坐下,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道,“娘,下月二十遍是娘的生辰,今年孩儿想替娘好好做一做,热闹几日。”
沈氏闻言笑道,“孩儿,没来由的破费那钱钞作甚?”
在一旁的李秀儿道,“这是官人孝敬婆婆的一番心意,婆婆定要领了她这孝心。”
“对呀,娘,你一定得领了我这份孝心,从小儿至大,娘没少为孩儿操心过。如今日子一日比一日好,今年孩儿定要为娘好好做一个生辰。”沈天福接话道。
沈氏见沈天福坚持,便也允了,只得由她去。两口儿陪着沈氏又说了些家长里短的话,便回自己房中歇下了。回房后,李秀儿伺候她洗漱了,沈天福这两日委实太累,上床挨着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。李秀儿上床后,又盯着她脸上的伤看了一会儿,心中一阵阵生疼,拿伤药来替她抹了,方才挨着她歇下,一夜无话。
第二日起时,沈天福便如往常一样吃过早茶,用了些白粥酱菜,自去铺子上不提。如此一连五六日后,看看脸上的伤也看不出甚伤痕了,至晌午时,沈天福便吩咐小厮庆儿牵马来,主仆二人骑着马往杏花巷宅子中去。到得门首,二人下马,小厮庆儿便上去拍门,良久方听到门后传来小厮永峰的声音,“是谁?”
“永峰,快开门,爹来瞧二娘了。”庆儿大声喊。
里面“哦”了一声,随后紧闭的门开了一条缝,只见那小厮永峰在门缝里往外开了看,见果真是庆儿和沈天福,便赶忙将门打开,随后与小厮永新一起迎了出来,赶着给沈天福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