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嘴中喃声道,“奴也与你一样儿,今日在这宅子里到处晃,到处走,总盼着天快些黑,能早些儿见着你。可又怕见着你了,你今夜也去她房中,奴一人儿孤单单的独守空房,心中不是滋味儿。”
沈天福闻言握住她抚过自己脸颊的手,在她手指上轻轻一吻,抬眼看着兰香道,“姐姐,不曾想你外面儿看去甚豁达的人儿,内里却还是在意的。在你进这宅子之前,我已有了她。况她又极温柔贤淑,我舍不下她。”
“那她知你的女子之身么?”兰香看着沈天福压低声音问。
沈天福摇摇头,“不知,我想若是她知我是女子了,还不定会怎样呢?当时我娘替我定下秀儿时,原指望我收心不要再去风月场中混。我初时本不想碰她,只说一年半载后与她封休书让她出去找个男子嫁了,生儿育女,过些儿正经日子。谁曾想一日酒后乱性,与她有了夫妻之实。后来一步步的也就喜欢上她了……”
“唉……”兰香听完不免长叹一声,“小冤家,兴许这便是命罢……只是,她不比奴,如你所说奴也算豁达之人,却还是在意你的紧,奴观她的性子是个心性内敛之人,恐有心事也不会说出,长久下去,终不是好事。”
沈天福听后默了一会儿方说,“姐姐,她的事我心里有数,先这么往下过着罢,事到临头再说,总有法子处。我每睡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