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时已过了晌午。沈氏进到正房中坐下,底下丫头烧了茶捧上来,端起茶才吃了几口,便听得外头丫头小荷进来禀告,“今儿一早夫人带着宅中娘每上香以后,外头便来了一老一少两位妇人到门上来托门房永富要求见夫人。永富便说夫人今日上庵堂吃斋拜佛,做佛事去了。叫她每明日再来,谁曾想那两位妇人竟在外边儿一直等着。如今见夫人和娘每的轿子回来了,便又上门来求见。”
“你可问了她每为何事要见我?”沈氏放下茶碗问。
小荷答,“说是为了甚女子叫月儿的事。”
“月儿?月儿……月……”沈氏念叨着忽想起今日在珈蓝庵里贾姑子说的事,便连忙对小荷说,“你去二门上吩咐教那两位妇人进来,落后将她每带到我这里来,我有话问她每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小荷应了便出去了。沈氏端起茶碗又想起今日贾姑子说得那还有一房媳妇的话,还算定这媳妇名字中有个“月”字,谁想恁快便真有这女子的消息了,一时之间,沈氏不由得对这贾姑子又钦佩了几分。
小荷去了不一会儿便带了一老一少两位妇人进来。那两位妇人一进来便赶着上前与沈氏道了万福。沈氏叫两人起来,抬眼一看,只见老妇人年约五十开外,花白头发,一张黄黄的长脸,那少的约莫双十年华,模样倒还不差。便疑心那叫“月儿”的女子便是跟前站着这女子。
于是沈氏看着那女子开口便问,“动问一声,这位小娘子可是叫月儿?”
不等那年少的妇人说话,旁边那老妇人便赶忙说,“回夫人的话,她是俺媳妇,并不是月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