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温玉没出声，任由乔天涯把他的外袍、中衣一件件脱去。乔天涯不是第一回给姚温玉洗澡，没那么多心猿意马，却在脱姚温玉亵裤时，发现他起了反应。

“不过一两女儿红，元琢酒量不该如此。” 乔天涯以为姚温玉是醉的，打趣他的酒量，又把他抱到浴桶里，给他洗干净身子。

“嗯…” 姚温玉一窒。

他被握住了。

乔天涯是君子，不该动的时候绝对不动，更没想趁人之危。他面色平静地握着姚温玉，给他打了出来。

乔天涯给干干净净的姚温玉擦干身子，穿好衣，又牵着他回到房中。

床很大，乔天涯铺上干净的软垫，又把姚温玉塞到棉被中。姚温玉一直没说话，乔天涯便以为他睡下了。

乔天涯回味今晚的姚温玉，着实觉得有些好笑。他不是没跟姚温玉喝过酒，姚公子虽不酗饮，却也是爱酒之人，不知今次怎会醉成这幅模样。

乔天涯人生得高大，手也大，抚在姚温玉脸上，显得姚温玉的脸更加的小。他爱怜地摸了摸，说：“元琢，睡罢。”

乔天涯起身，想把烛火吹了，却发现衣角被人抓在手中。

“松月。”

乔天涯笑着看姚温玉，耐心等待他把话说完。

姚温玉喉结微动，接着说：“…你想不想要？”

房里烛光不盛，乔天涯看不清姚温玉的表情，下意识地给他台阶下：“元琢醉了，睡罢。”

姚温玉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醉，撑着软垫，坐得笔直：“我没醉，只是想着这事…不知该如何是好。”

夜很凉，乔天涯被姚温玉不自觉的撩拨整得浑身发热。

乔天涯的眼

忘

憂

騲

整

理

神有些凶：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
姚温玉答不上来。他修长的手指还攥着乔天涯的衣角，不想放，又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。

乔天涯抓过他的手，放到下腹处：“别撩我，否则今晚都别睡了。”

姚温玉感觉到了温热，缩了一下，又咬着牙，把手往下挪动，隔着不厚的中裤，碰到了乔天涯的炙热。

“嘶”

乔天涯的眼神不凶了。红了。

乔天涯翻身，压在姚温玉身上，抓着姚温玉的手，放到他头上。

姚温玉心有些慌，却忍着不躲。乔天涯没压着他，张开的腿跪在他腰的两侧，一只手撑在姚温玉耳边，眼睛盯着他的，声音温柔得像秋月下的松：“元琢，你会疼。我怕你疼。”

姚温玉没挣脱他的手，把另一只抬起，抚在乔天涯脸上。夜已深，乔天涯的胡茬长出来了，摸起来有些扎手，这个动作做起来又十分旖旎。

乔天涯的眼还是红的，他低低地笑，把脸往元琢如玉般的掌心里送。

顶天立地的男儿，在爱人面前跟猫儿似的撒娇。

想要的都给你。姚温玉无声地对乔天涯说道。

对姚温玉示好的人成千上万，他唯独对乔天涯动了心，是因为这个人懂他。乔天涯不仅懂他，还愿意伴着他，包容他的不体面，想带着他体会世间百态。世人喜欢姚温玉的仙，乔天涯却想要姚温玉的俗。

仿佛姚温玉身上得沾点凡人的气息，才能被留在人间。

姚温玉不会说床第之话，只能笨拙地揽上乔天涯的肩，贴着他的脸，像雏鸟般地啄了一下。

乔天涯更凶了。

他解开姚温玉中衣的衣带，把手伸到他细瘦的腰上，朝自己的方向轻压。

乔天涯吻住了他。

乔天涯忍不了，亲吻间舌又滑进姚温玉嘴里，挑逗他的，勾着，吮着。

他的手也渐渐往上，满是剑茧的手指，捏住了一点红。

姚温玉的腰被刺激得弓起来，乔天涯放过他的唇，听见唇舌间不经意漏出的呻吟。

乔天涯的吻落在姚温玉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