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公仪徽才会如此放心,让他重新出去抛头露面。
想到此,公仪笙这些日子因着安王带来的不快都烟消云散,他送走俞娘子,又回到屋中,把桌上那幅画卷起来,吩咐奉书放到箱子里去。
奉书说:“公子不把它挂在夫主牌位前吗?夫主临终之时仍在念叨这幅骏马图,曾说日后若能有幸寻到,便挂在他的灵前让他日日看到。”
公仪笙摇摇头,“终究是安王送的东西,摆出来徒惹是非,待我日后进了宫,天子掌中什么没有?父亲喜欢张俭,往后我得了恩宠,求陛下在父亲灵前挂上所有真迹。”
奉书把画卷接过去,放进箱笼,合上盖子之前,他又看了一眼那卷画,如此珍贵,只可惜,公子一眼都不愿意多看。
他虽愚笨,却也在心中叹息,安王着实是个深情人,也是个可怜人。
当夜炳九从李燕宁的住处禀告后离去,才跃上围墙,便被人从后抓住肩膀,他旋身挣脱,以手作刀凌厉地挥过去,却又在将要落到对方脖子上时骤然停下,“昭明?”
夜风猎猎,昭明轻咳两声,缓住了喉中的痒意,他问:“主子要娶谁?”
炳九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王爷的事,我哪里知晓?”
他说谎的时候,眼睛会左右乱瞟,因着这个毛病,他在奴隶场时曾差点被剜了眼睛,后来跟了李燕宁,她便让他去学了口技,做些暗中监察之事,不必露于人前。
“那我问你,你现在盯着的人,是谁?”
炳九嘴唇动了动,最后别过脸去不看昭明,“你别问了!”
“你好好养你的花,这些年我警告过你多少次,我们是奴,王爷是主,你要守好自己的心,可你就是不听我的话!
你就此乖乖待着,王爷不会对你怎么样,若你要去争风吃醋,迫害未来的王夫,王爷会亲手剐了你!”
这样喜欢他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