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寒生看过去,“牌楼。”
“属于赌场地界,因其楼体宽而薄,状似纸牌而得名。”
“那画面中的男人叫纳塔托斯,是古神话中的死神。”
“死神?”
戚燕宁问:“为什么要把死神的形象放在这里?”
薄寒生说:“神话中有一种说法,纳塔托斯既是死神,也象征着向死而生,他在这里是资本家为了引诱玩家在赌桌上投入更多成本,破釜沉舟去求新生。”
“当有人在地下宫殿赢得巨大的财富,牌楼屏幕上的纳塔托斯会被福尔图娜取代,那是真正的幸运之神。”
薄寒生示意店长将镇店之宝包起来。
他对戚燕宁说:“逛了很久了,我们该去找些别的消遣。”
戚燕宁向他投来疑问的目光,薄寒生对她挑眉,“你该见一见福尔图娜,那才是好兆头。”
侍者带他们坐上摆渡车,车辆从牌楼前飞过,戚燕宁瞧见车窗外纳塔托斯蔑视一切的眼神。
他们乘坐专用电梯直达最底层,电梯门缓缓打开,薄寒生突然拉起她的手,向外跑去,将侍者远远地甩在身后。
贵宾通道的层高足有十米,宽阔、空旷、金碧辉煌,四下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,戚燕宁微微喘着粗气仰起头来,看见巨大的水晶灯一串连着一串,铺满高高的天花板。
薄寒生从走廊两侧巨大的欧式烛台下随手拿起两个面具,他很快给自己戴上,是一只勾唇微笑的狐狸。
他把另一个面具盖在戚燕宁脸上,“在地下宫殿,就要忘记你是谁,只有这样,才能玩得尽兴。”
戚燕宁下意识伸手去系绑带,等系好了她抬头,发现薄寒生正低着头,一双眼带着笑意,透过狐狸面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。
戚燕宁摸了摸自己的面具,“怎么了?”
“懵懂的小羊。”他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去。
原来他们已经到了赌场中心,这里宽阔而没有任何隔断,一眼望去,四周排布着各种游戏机,巨大的赌桌之间相隔不远,许多人围在一起,各自脸上都泛着兴奋的潮红。
薄寒生推着她的肩膀往前走,“欢迎来到狂欢地。”
他们走过人群,一张桌上刚结束一场,薄寒生将戚燕宁推到刚空出来的座位上,他也挨着她坐下。
身后的服务生将筹码端上来,刚放了两盘,薄寒生微微抬手,侍者的手转了个弯儿,把后续的筹码全部摆在戚燕宁面前。
戚燕宁有些慌乱,“这怎么玩儿?我不会”
“很简单,比大小。”薄寒生示意她摸一张牌,她对面的一位男alpha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,戚燕宁翻开牌面,是一个黑桃K。
她对面的alpha脸色微变,侍者将他面前的筹码取走一叠,放到戚燕宁面前。
“我赢了?”戚燕宁有些不可置信。
“当然。”薄寒生说,“这是最简单、也是最刺激的游戏,筹码大,输赢快。”
他翻开自己的牌,举起来向她展示,“你看。”
一张方块五。
站在他身后的服务生直接将他面前的筹码全部取走。
“每一轮,赔率都会翻倍。”薄寒生向戚燕宁解释。
她确信薄寒生刚才把牌翻过来的时候,他自己根本就没看过一眼。
戚燕宁感觉自己手指发麻:“你故意的?”
薄寒生毫不在意,甚至以一种物超所值的语气说:“算给小羊交的学费。”
戚燕宁:“……”
薄寒生筹码输光,剩下她一个人单打独斗,几个回合之后,赔率已经翻到了一个令人咋舌的地步。
戚燕宁全神贯注盯着牌桌上每个人的一举一动,不敢分一点儿心。
她的上家是个胖胖的男alpha,摸了新牌后,他极力让自己的目光不频繁往自己的牌上瞟,这是典型的掩饰动作,他比这桌上任何一个人都紧张。
薄寒生和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