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睡,我看你是脑袋和脖子系太紧了,想让人替你松一松。”
她边说边走,说完就进了晏怀明的院子,十三指着她远去的背影,对十四说:“脾气爆的很,不知道怎么嫁得出去。”
云枝走到晏怀明门前,唤:“公子可醒了,是要现在洗漱?”
晏怀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:“你来得正好,进来。”
她推开门,却见他在屋子正中间,白色的中衣半边都染了血,甚至下巴上都有几滴。
他面前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黑衣人,脖子上插着一支毛笔。
晏怀明说:“留了一口气,带去治治。”
云枝把水盆放下,吩咐人将黑衣人抬走,又遣人备水给晏怀明沐浴。
晏怀明在盆中细细洗着双手,这些天他遭遇的刺杀越来越频繁,这些人有的来自辽国,有的来自上京,还有的,就在沧州。
各路人都想要他的命。
他念了几个名字,全是沧州的官员和将领,他说:“其他的,都不必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