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多事要做,”晏修铭吩咐他:“打起精神,无论外头如何,我们晏家不能被伤到一丝一毫。”
“可辽人还在边境……”
“怕什么?”晏修铭毫不在意,“一群野蛮人,最多也就在裕澜河外闹一闹。”
可裕澜河外,有他的月娘。
他日日无法安睡,熬得双眼发红,晏修铭器重他得很,事事要他亲为,他没有任何机会从他眼皮子底下离开。
他夜半从噩梦中惊醒,睁着眼盯着黑暗中的帐顶,他的心中,突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。
晏修铭,他是不是知道月娘还活着。
就像他绊住他让他错过月娘生产一样,他现在绊住他,要让她死在廉州。
他从床上坐起来,衣服都来不及披,他走到门外,“备马。”
他什么都不想了,什么筹谋,什么以后,他宁愿前功尽弃,哪怕死去,他也要确认月娘还活着。
他的马疾驰在城外,与他的人迎面遇上,那人说:“边关战事吃紧,所有信鸽都飞不过裕澜河,属下加急赶来,向公子告知夫人已平安被接到乌郡,请公子安心。”
晏崇甫握着缰绳的手几乎要被冻的麻木,他呼出一口白气,胸腔里的心跳似乎平和下来,又似乎此时才感受到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