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水绒突然一阵心绞痛。
周烟还没说完呢:“他脚被扎穿过,肝脏只剩下一半还能正常工作,其他的伤也不少,毕竟这几年没干轻松的事儿,但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。”
周水绒是一个很明白的人,她什么都能想通,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,但这不代表她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些消息。
她怎么能想到沈听温是蓄谋已久,又怎么能想到他为了走向她,都让自己干了点什么。
她不觉得沈听温干这些事他爸不知道,都能让司闻说上一句的沈诚,怎么可能不知道:“他爸……”
知女莫若母,周烟看她这个眉头一皱,就知道她在想什么:“他连我跟你爸都能瞒,怎么可能瞒不住他爸、他妈。这孩子想法太多,心思太深,我不建议你跟他在一起。”
周水绒看起来还算平和的神情,都是为了掩饰滔天波浪一样的情绪。
周烟和司闻什么都不瞒她,她知道她爸是什么人,也知道她妈以前的经历,那为什么这件事瞒她了呢?“为什么都不告诉我?”
“你有必要知道给你爸卖命的人是谁吗?没必要。不告诉你,是他是谁不重要,现在告诉你,是他不再是单纯为你爸卖命的人。”
后面一句话周烟有点怨,“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,这不是在找死?”
周水绒看向门外:“我爸不会打死他吧?”
周烟看不了她担心的样子,“我的白菜被猪拱了。”
“沈听温再混蛋也比猪强吧,至少好看。”
“嗯,好看,你妈我当年就输在好色,你还真是青出于蓝。”周烟恨铁不成钢。
周水绒知道司闻开始是周烟的客人:“在你那些客人里,就我爸最好看,对吗?”
“这个问题不对。”周烟说。
周水绒看着她,等她后半句。
“我只有你爸一个客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