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吗,好像从未正视过自己。
女人觉得可悲又可怜,从前只觉得对方人较为木讷,不会什么甜言蜜语,对自己虽
说不是捧在手心里,但对家庭尽职尽责。
老夫老妻的腻腻歪歪,成何体统?
非常满足,可现在,为了别的女人跟自己吵架?
想来,对方在他的心理极其重要,那么他会怎么待她呢?
像对自己一样吗?不可能,肯定是不为人知的另一面,普通情侣啥样,她是见识过
的,只是不愿意相信丈夫,会如此。
暗自发狠怒骂,余山海就是不知羞耻的老混蛋。
上楼后,走廊里开了壁灯,不说多亮,但走路照明足以,她来到办公室门前,看了
看门楣的铭牌,随即抬起手来。
轻轻敲了敲门,里面没有应声。
雅琴又敲了敲,还是如此,她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。
没在吗?说明什么?撒谎被戳穿,那么只有一种可能,跟狐狸精在鬼混。
嫉妒和愤怒,还带着些许恨意,就像火舌似的舔舐着,她整个人,那种癫狂一瞬
间,吞噬了理智。
女人攥紧拳头,砰砰的凿门。
好似对方真在里面似的,大声喊道:“余山海,你出来,你给我出来。”
“你怎么不出来,你不是说在办公室的吗?你个骗子,你骗人!”
“你他妈到底死到哪里去了,居然敢骗老娘,你个死人,给我开门……”
她大吼着,歇斯底里的怒骂,在本就安静的走廊里,显得特别刺耳。
办公大楼内,还有人未走,夜晚让走廊里的嘶吼,无所遁形,很快,一扇,两扇大
门打开,甚至于值班人员也跑了上来。
雅琴毫无所觉,依旧奋力敲门。
拳头锤红了,也不放弃,直到有人靠近。
她才清醒过来,扭头眼前已是一片朦胧,她连忙擦了擦泪水。
视线清晰起来:三个男人,刚才见过一个,另外两个,全然的陌生。
众人惊异非常,带着探究的目光,还有些许鄙夷,令女人的理智火速回炉,她故作
镇静,想要走。
却听到某人开口。
“您好,您是余师长的爱人吧,我姓吕,是他的老同事。”
男人年龄比余山海大一些,面色和蔼,做了自我介绍。
雅琴对丈夫单位的事,知之甚少,若是稍有了解,肯定不会跟其打交道。
“您好,我是他爱人。”
说着,特地加深了后面两个字。
“您好,您好,您来找余师长吗?”他和声道。
“是,先前打电话,说是单位有急事,我挺担心的。”部队要比她所在的宾馆的人际
关系复杂的多。
可女人偏偏没有觉悟。
只觉得对方看上去面善,想要从中获取信息。
“你知道,出了啥事吗?”她傻乎乎的问道。
吕师长出来的早,听到她在吵闹,而且字眼极其不堪,心中存了龌龊。
他故弄玄虚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,都是小事。”
雅琴瞪圆眼睛,心里生出希冀追问道:“啊,这样啊?!”
她将话拖长了音,显然很不知足。
“他最近是忙了点,总不回家,你也不要往心理去。”吕师长假意开解道,却歪打正
招。
女人点点头:“可不是吗?三天两头不回家。”
她信以为真,对方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。
吕师长原本就跟余师长不对盘,因为犯错,仕途停滞,这才消停下来,前两天因为
儿子实习的事,找过对方,可老家伙,根本不开眼。
送礼都不收,还用言语羞辱他。
着实令其气恼,今天听到这席话,顿时兴奋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