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屈。
凭什么他功成名就,自己就成了下堂妻?
虽然住在一起,但貌合神离,有名无实的婚姻罢了。
雅琴觉得男人不是个东西,应该忠诚于家庭,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,可事实相反,她钻了牛角尖,总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对方。
再者也害怕,就算自己放任后,对方会感激吗?会因为自己的宽厚和大方,对自己好点吗?女人没有把握,索性抱着自尊和婚姻的底线,跟对方死磕?
绑着对方的时候,何尝不是给自己上枷锁?
余师长:欢喜佛操穴H余师长好似在自己的世界里,凭空消失了。
这是一个平常的清晨,母亲将饭菜端上桌,她上楼叫女儿下来吃饭。
碰巧在楼梯上遇见了对方,余静面色惨白,整个人病恹恹的,没有精气神。
雅琴不觉心惊,认真审视着女孩:眼睛似乎更大了,而且微微浮肿,脸上的婴儿肥也不见了,消瘦出了尖下颚。
女人更是揪心。
暗斥自己不是称职的母亲,对孩子不够关心。
同时心里越发的怨恨丈夫,他不做个人,自己也跟着做不了人。
女孩看到她,没吭气,轻飘飘的从身旁掠过。
“静静,你不舒服吗?”她关切道。
余静没有回应,兀自来到饭桌前坐定,将书包往地上一丢。
“还好!”她闷声回道。
细长的手指,拿起了筷子。
眼睛麻木的扫视着桌面。
油条,豆腐脑,还有咸菜,茶蛋,还是老样子。
“怎么又吃这些东西?”她抱怨道。
筷子抬起,有气无力的放下。
姥姥正在喝稀饭,这是昨天剩下的,一点点,刚好够她一个人的量。
因为想让其他人,吃新鲜的,所以独自将剩饭包圆。
“啊,每天不都是这些吗?”老太太想也没想的回道。
并没有恶意,平铺直叙。
余静嘟起小嘴,不乐意得翻着眼皮。
“我都吃腻了!”她嘟囔了一声,将筷子放下,便要起身。
母亲连忙走过来,歪着脑袋,使劲瞧过去。
天气转暖,余静不再穿着羽绒服了,单薄的校服里面,是薄绒衫,上半身空荡荡的,好似套了个麻袋。
“厨房里有鱼罐头,今天就将就一顿吧。”
她温声劝说。
余静撇了撇嘴角,勉强没有吵闹,重新拿起了筷子。
母亲转身进了厨房,不一会儿,果真拿了黄花鱼罐头摆在她的面前。
跟着坐到了女孩的旁边,从碗里拿出一颗茶叶蛋,细心得剥好,放到她的碗里。
女孩吃的很慢,将鸡蛋夹碎,一点点挑食里面的蛋黄,如此吃法,看着让人难受,可老太太和母亲都没说什么。
雅琴一边吃饭,一边观察着孩子的反应。
本以为是升学的压力巨大,才会如此。
可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呢?丈夫都已经安排好了,只是怕她懈怠,没有告诉她罢了,自己到底要不要透露实情呢?
犹豫再三,女人决定暂时三缄其口。
这是每个孩子都要经历的过程,女儿已经赢得了好机会,磨砺必不可很少。
雅琴拧开罐头,拨了点鱼肉,进对方的碗里,却引来女孩尖声惊叫:“妈,你在干嘛?”
女人这才意识到,自己的行为不妥:对方不再是需要辅助进食的孩子,她长大了,有主见,会嫌弃自己。
雅琴既高兴又难过。
孩子大了,不跟母亲亲昵了。
高兴的是,长大成人,组建家庭,体会做为一个女人的趣味,当然也有艰辛。
她由衷的希望,孩子能睁大眼睛,好好选择未来得伴侣,这关系到,对方一辈子的幸福,本想唠叨两句。
可跟对方谈人生道理,似乎太早了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