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为我着想,也得为老婆和孩子考虑。
丁勇满嘴答应,可媳妇还没出月子,他便四处赌博,接连不着家。
媳妇本来就是被其蒙骗的,如今见这架势,彻底不干了,丢下孩子,撒丫子跑路了。
搞的两个老爷们手足无措,丁勇不会照顾小孩子,可父亲要做买卖,不得不亲自伺候,但他笨手笨脚,怎么能照顾的好呢?
孩子就像从灰堆里爬出来的。
隔壁邻居看孩子可怜,三不五时的,帮助洗涮。
就这么将小东西将就到了幼儿园,其间,你以为丁勇痛改前非了呢?
根本没有,父亲晚上回来,便借助屎遁和尿遁,逃走,继续到牌场鬼混。
结果呢,重蹈覆辙,事情都是相似的,这次可把老爷子彻底惹怒了,提着刀,几乎是四处警告,不许借丁勇钱,否则他不负责,若是不听,上门讨要,小心他发狠。
谁会平白无故借钱给赌徒,有的是高利贷呢?
他们就挣这份黑心钱,如今所有觉悟,也变聪明了。
钱重要,还是命重要,薅羊毛,也不能逮着一个薅,再来,他们家的境况,确实不好。
自从那以后,便再也没人,借钱给丁勇了,他呢,也落魄的只能跟大姑娘,媳妇玩小牌,后来被人笑话。
就去找老太太,或者老头玩。
玩多了大的,玩小点的不过瘾,索性攒钱,去大一点得牌场,当然输多赢少,这便是赌徒的命运。
如今他小打小闹,老爷子心理明镜似的,可他就这点爱好。
你管不了,索性,也没糟蹋多少钱,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罢了。
这回,老太太亲自找上门,将对方的痴心妄想说了出来,老爷子听的惊骇不已,他可没听说孩子有作风问题。
可老太太认识这么多年,也不是说谎的人。
不会空口白牙冤枉人,而且还牵扯到了自己的孩子。
他转念一想,觉得事情有迹可循,比如,最近儿子变勤快,还有盒饭,非要单作出两份,到底给谁的?
以前问过,对方只说客户订的。
如今想来想去,正主找上门,很是可疑。
老太太说是,亲眼看到了,对方将好吃的,送到了雅琴手中。
老爷子拿着烟袋,抽着旱烟,异常沉默——那么多寡妇你不找,非要招惹有妇之夫,一辈子都在不走寻常路。
心理气得直冒烟,表面越发平静。
当然他不可能只听对方的一面之词,说是会将事情搞清楚,如果真的是儿子纠缠,定然管教。
老太太气哼哼:我等着呢。
丁勇回来后,将三轮推车放在院子中,进屋二话没说,先喝了一缸子凉水。
老头听到动静出来看,但见对方穿着朴素,却不肮脏,以前可没这么干净,真要出去干活,肯定穿的不像样子。
“卖完了吗?”
“卖完了。”
父子两个的对话。
以前他出去,回来的快,往往要剩下一些,如今真的卖力气,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缘故吗?这事到底是好是坏,对对方家人来讲,自然算伤害。
可看到儿子的转变,老头又心中复杂。
“卖了多少钱?”
“呃,600多。”丁勇说着,从口袋里掏出钱抽出一张五十的,剩下的,递给了父亲。
老头拿着钱,久久无法出声。
他等儿子独当一面,已经很久了,毕竟自己年岁大了,哪天走还不一定呢,他放不下孙女啊?儿子是个男的,到哪里都能混口饭,可他这般没骨气,能养活另一张嘴吗?
这些天,无疑是积极的信号,老爷子真不想打击他。
“今天雅琴他妈来了!”他没头到脑的开腔。
丁勇怔住了,随即道:“哦,她不是总来吗?”
调笑的语气明显,可老头笑不出来。
“她可不是来找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