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他的小儿子是普通男人也就罢了,被骗了就当吃一堑长一智,但是惟安与别人不同,心性过于单纯,他总要把把关,才敢把儿子托付给一个值得信任的人。其实在惟安要为了平舒做脑部手术的时候,他就心软了。

祁惟安怕父亲又说出反对的话,连忙开口,连羞耻也不顾了。“爸,我和她上过床了,我已经被她脱衣服看光光了,你说过的,不能和老婆以外的人上床,不然结了婚会被老婆嫌弃的。”

“咳,咳咳。”祁铭卓正喝着水,一下子被呛到了。

爸爸这套理论当时是为了帮惟安规避风险,怕他识人不清,只教了弟弟没教过他。他是个正常的男人,懂得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了。

祁哲贤顿住,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,还是十几年前的石头现在砸在脚上。他的确说过这话,当时是怕儿子被乱七八糟的男男女女骗上床、染上病,所以教他洁身自好,可他没想把儿子教成“贞洁烈男”啊。

祁惟安噼里啪啦地快速说完,然后自己脸通红地在那搓手指。爸爸教的对,只能和老婆上床,老婆果然对他很好。

窗外雪停了,乌云散去,逐渐放晴。

平舒打开计算器,核算自己各个账户的资产、动产、不动产。基金股票套现能提出三百万左右,银行定期大额存单有五百万,还有一些黄金,按现在的金价折算不知道能卖多少。她打开浏览器搜索实时金价,保险柜里的5根金条大概能卖100万。

加上活期卡里的零花钱,差不多刚刚够1000万。每年定期捐给助学女童的钱要单独留出来。要不把另一套房子卖了?还是把车卖了换辆便宜的?或者卖手表?平舒认真思考。

祁惟安是祁家的少爷,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,虽然她的条件远远比不上祁家,但是没钱也可以有心,她不能让祁家觉得祁惟安跟她在一起会吃苦,祁惟安在她眼里是珍贵的,她要证明她能给他幸福。

她知道自己准备不够充分,但是没有时间了,她不能把他让给别人。

祁家。

祁惟安不敢再惹爸爸生气,坐下来陪着爸爸和哥哥吃晚饭,却一直在猜测爸爸是什么意思,以及想着平舒有没有乖乖热饭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