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么,先奔后娶的年年都有。那姓王敢做不敢当,实是丢读书人地脸,偏还要再娶,真真当机立断自请下堂,也是全他体面,算得有意有义。另一派却说王举人叫妇人引诱虽然有错,幸得醒悟另娶。这样地妇人失德原做不得正妻,真真吃他睡过,做妇人当从一而终,做妾也不算委屈,可是她偏弃了王举人,可见女子合小人一般难养了。”
尚莺莺冷笑道:“幸好这世上还有几个明白男人。你合我说这些做什么?”李青书道:“真真将来若遇到良人再嫁,还要替她留个好名声,何况她自家已是不想再理会姓王的。你莫为了出一口气再误她姻缘。”
尚莺莺偏着头想了想,恍然大悟道:“那个道人地事不是我做的。”
却说薛三公子家去,看见相京生还候在那里,笑道:“傻孩子,咱们家的孩子,要什么样的小姐没有,你怎么就偏偏看上尚家的二小姐了?”
相公子笑道:“要问缘故我也说不明白,只是心里时常念着她。我也晓得她心没有我,三舅莫笑我傻。”
薛三公子叹息道:“可惜你投错了胎,若是投生到我姐姐肚皮里,还有些想头,你爹爹岂是让能让你娶再嫁之女的?”
相京生笑道:“我娶谁是我自己的事,他老人做不得主。不必理会他。我今日来,还要问三舅借几两银子使。”
薛三公子笑道:“要借多少?你的那点小私房也不少了,我虽有钱,却不是我一个人的,多了可承不起。”
相京生道:“也不消多,借五万两,我转个手,三五日就还的。”
薛三公子听说三五日就还,笑道:“不许嫖不许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