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不已,小雷越发的恼了,恶狠狠地瞪他。
真真又好气又好笑,笑骂道:“小梅,说来说去原是你的错,你自家说怎么办?”小梅仗着小姐一向宠她。低着头,道:“婢子做错了事,小姐罚什么都使得?”
真真虽然疼她。却不想叫她被自己惯坏了,将来嫁到婆家去也是这般无法无天。误她终身。真真想了想。道:“也罢,我只把你交给马少爷。自今日起你就服侍他去,哪一日马公子说你好了,你再回来。”
雷少爷本不肯要,还不曾开口,相京生已是按着他的胳膊,笑道:“这个主意极好,翠依速去替小梅收拾铺盖,就搬到咱们船上去。”
几个翠心里都是把相公子当姑爷看的,姐妹情谊虽然深,到底小姐的姻缘还要重些儿,拉着不情不愿地小梅出去,不晓得说了什么话,小梅欢欢喜喜取了铺盖真个过那边去了。
两位公子吃过晚饭出来,因船泊在江岸边,下船闲走。
小雷就抱怨道:“相大哥,瑞芬姐姐为何要给丫头给我使?须知男女授受不亲呢,你为何拦着不许我说话。”
相京生笑道:“那个小梅与别个不同,合你瑞芬姐姐最是投缘。所以不肯惯着她,对她比别个还要严些。她到咱们船上,正经说她几句,就叫她回去交差罢。”
小雷想了一想,得意起来,笑道:“莫不是相大哥有悄悄话要捎把瑞芬姐姐?为着相大哥,也要多留她住些日子。”
相京生原是想背着人问小梅她家小姐近来心事如何,吃小雷说破,只是傻笑。
且说小梅搬到马家船上,一船的男子里头,突然冒出一个小娘子来,好似猪圈里搬进一盆嫩兰花,谁不让着她三分?小雷的伴当大铁头合小斧头最是春风得意,鞍前马后极是尽心,把小梅放在心尖儿上供着,自家公子倒退了一射之地了。小梅为着相公了将来能做自家姑爷,也自忍耐,拼着日日受马少爷的冷眼,也要在相公子身边多呆些时日,好回去在小姐跟前有话夸相公子。
且把尚真真这头略放一放,请各位看官与我同去松江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