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个人去瞧瞧,方不失礼。”
真真沉默许久,叫翠墨上前道:“收拾几样点心,并两瓶止血散。”停了一会。微笑道:“不许加料,去瞧瞧罢。”
小雷想到在王家打的那几个大喷嚏,忍不住笑起来。把契纸丢给小梅道:“收好了,好容易才要来呢。”
小梅上前万福。接过契纸笑道:“小雷少爷的恩情婢子记着,婢子就那点小心眼,还请小雷少爷不要放在心下。”小心揣在怀里,随着真真到厨房去。
檐上水珠滴个不停,两只麻雀在一个水洼边跳跃啄食。一只花猫蹑手蹑脚的走来。小梅冲上去要赶那猫,真真忙扯住她。那只猫摆头剪尾戏了一会,看那两只麻雀没有察觉,喵呜一声扑上去,一只鸟儿被它衔在嘴里,几片羽毛散落。
“小姐,为何……”小梅心里甚是为那只鸟儿可惜,上前赶那只猫,想把麻雀救下来。偏那只瘟猫顺着一棵小树,跳上两下,翻过院墙到后园去了。
真真轻声道:“从前。我就是那养在笼里地鸟儿,就是猫来了也不晓得避。”
小梅不晓得小姐为何这样伤心。待要劝。不晓得怎么劝,眼睁睁看着小姐泪落如雨。急的在一边扯帕子。
“如今我算是真真正正把他王慕菲看明白了。他从来就当我是个玩物,不曾在心里当我是娘子。”真真笑中带泪,轻声道:“瞧瞧姚氏是他明媒正娶来的,恁般行事也不见他对我那样对她。可见那几年地恩爱也是假的,他不过将几句不值钱地好话,换一个通房使女罢了。偏我还口口声声说他待我好。若是待我,怎么一纸婚书求他都不肯?”
小梅从不曾见小姐这样神情,心里有些发慌,别过头看偏厅那边。相公子正出来,冲她摆摆手儿。小梅敢是信服相公子,忙退后两步站过一边。
真真不晓得,道:“却是我瞎了眼。”
一双大手轻轻的搁在她的肩上,真真不回头,也晓得是相公子,他身上总是有些檀香,隔着一两步就能闻见。真真忙住
相京生道:“遇见他,原不是你的错。真真,我也没有料到王举人会搬到你隔壁住。”他顿了顿,笑道:“我晓得你不想见他。虽然说十年怕井绳是人之常情,若是你藏着掖着,生怕别人晓得,其实心里是时时不曾放下,哪里好受得?”
真真微微点头,泣道:“不晓得为何,听说他在隔壁,我一想起来就心里难受。”
相公子看见仆役纷纷绕开此处走,晓得尚家上下都是把他当姑爷看的,所以他更要守礼,虽然心里极想上前搂着真真安慰她,还是退后一步,笑道:“不然你照旧搬到相家庄去住,我合你换宅子也罢。”
真真心里一阵麻麻酥酥,这个男子,明明是她配不上他,偏是这般为她,又极是个实诚君子,可惜地却是晚了七年才遇到他。若是换了七年前他来求亲,爹爹自然应允。真真脸上一阵潮红,心里暗骂自己不该这般胡思乱想,偏又不由自主把他合王慕菲比较,越比越悔当年无知,错把白眼王八当成白马公子。如今对着这样的好男人已然不好说那还君明珠的话,还当离他远些儿,不能误他将来好姻缘。因强笑道:“相大哥,无事,再见他又何如?他不来寻我就罢,来寻我,必叫他再吃小二黑咬几口。”
相公子晓得真真不会再回头,心里暗乐,笑道:“真真,原来你也这般顽皮。再有那样好耍的事,莫一个人独乐,须合我们说知,众乐乐才好。”
真真晓得他是怕自己从前忍让惯了,再遇到王举人还会吃亏,所以这样说话。一辈子能认得他合小雷这样两个似兄似友的朋友,却是她的福气,心中越发感激他,微笑道:“那是自然,只看那王举人的造化罢了。”
说罢两个相视而笑,相公子摸着突突突的小心肝儿,生怕它跳出来,微一点头,转身回厅里。
真真摸摸脸上似乎红潮未退,一阵心酸里又夹着一丝喜悦升起,捏着手去厨房。
藏在厅里的几个丫头贴在窗格上都看在眼里,个个脸上都现出欢喜地笑来。小雷一边看一边赞道:“还是相大哥有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