尴尬地收回目光，宋清桉觉得自己在这停留太久。拉着冯霁月的胳膊入场，他嗓音冷躁：“是我妈让我来接你，你可别多想。”

是她说的，以后不要他多管闲事。

他会记得清清楚楚。

从短暂牵手的一刹愉悦中抽离，冯霁月嘴角压低，遮掩脸上的苦笑，轻轻嗯声：“谢谢。”

“……”

宋清桉不知道她在谢什么。他也不知道，为何每次冯霁月凑上来，他都会耐心大减，情绪抵触，他平时的性情并不急躁。

两家长辈凑在一起聊天，冯霁月挣开宋清桉的手，走了过去。说完祝福的好话，她把左手拎着的纸袋交给方锦瑜，笑意甜美：“这款丝巾，我觉得很搭阿姨的气质，希望阿姨喜欢。”

“喜欢。”方锦瑜没拆礼物，脸上就漾开深邃笑意，看着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姑娘，口吻偏袒：“月月送阿姨什么我都喜欢，小姑娘心细，肯定比清桉那个臭小子送的更合我心意。”

闻言，冯霁月羞涩弯唇，却在转头看到面色寡淡的宋清桉时收敛起笑意，生涩地吸了吸腮，表情可爱。

看到他，她会十分不自如，总怕出错。

环顾场内，迟迟没有林靳空的身影。

又等了几分钟，冯霁月有点心急，逡巡的目光从宴会厅收回，落在面前盯了她许久的宋清桉身上。

“林靳空什么时候来？”

她心无防备，问题吐出才察觉失言，心头一坠。

肉眼可见的，宋清桉深棕色的瞳眸缩起凛冽，嗓音压着暗涌的强势：“你好像，很在意他。”

第12章 | 0012 12/ 力量

这不是宋清桉第一次觉察冯霁月与他的朋友过于亲近。

之前的衣服，多出一份的早餐，以及同学们口中的篮球场友好互动。

都让宋清桉不舒服。

他不喜欢她和林靳空有任何交集。

一时疏忽，冯霁月差点自曝林靳空对她的帮助，纤长眼睫眨动，迅速解释：“因为你们总是形影不离，我好奇而已。”

形影不离……

这倒是个好解释。

找不到更确切的怀疑，宋清桉打心底就觉得林靳空看不上冯霁月，点到为止：“我不希望你打扰我朋友，你和我的事，不要总经他人之手。”

危险暂时解除，冯霁月小心翼翼地点头，心头松动。

大人的生日宴，来的都是他们商场上或是政界的朋友，冯霁月和宋清桉完全算小朋友，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，躲躲清闲。

她全程都很礼貌，举手投足优雅又端庄，气场怯，但她不会出去招惹别人的目光。

见冯霁月够安静，宋清桉从侍应生的托盘中拿起一杯香槟，先递给她，自己才拿一杯。

看着手里的香槟，冯霁月不知道喝还是不喝，直到宋清桉转身对着她举杯，说道，“不管怎样，今天谢谢你过来。”

宋清桉穿着白色燕尾服，儒雅圣洁的形象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王子，狭长双眸不像往日看她那般冰冷，气度难得温和。

心里一暖，冯霁月举起从未喝过的香槟，如他那样抿了一口。

味道怪怪的。

见宋清桉喝下半杯，冯霁月继续学他，甚至有过之无不及，整杯都饮下。

发现她杯子空掉，宋清桉不明所以地笑了下。等会要是冯霁月喝醉，她就会先回家吧，不会在这待下去，也就没人再催促他过来照顾。

这般想，宋清桉又给她取来一杯，再次给她敬酒，不惜哄她：“今天很漂亮，裙子也很好看。”

闻言，冯霁月因酒味紧蹙的眉心微微舒展，觉得饮下的香槟竟十分丝滑，胃腑舒畅。他的香槟已经递过来，她没有拒绝的理由，乖巧接过，费力地饮下后，嗓音甜糯地开口：“谢谢。”

笨。

宋清桉喜欢聪明的女生。

两杯香槟下去，冯霁月暂未察觉有什么不适，以为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