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施施，胆子大，借着和林靳空见过几次面，问得直白：“你俩谁追谁？”

冯霁月对这个问题有点模糊，在她视角，大概是林靳空追她。可过程不是那么明显，她又比不上他耀眼，就算如实说出来，相比大家也不会相信。

她沉默着低头。

只是眼睫还没眨动两下，她就听到林靳空沉缓有磁性的声音：“我追她，从高三追到大学，才追到。”

“我靠！”

施施没忍住爆粗，“我说冯霁月你深藏不露啊，看似母单，原来是追求者不断，自己不愿意处对象。”

“……”

林靳空的话是诱因，让冯霁月微微脸红，施施这句戏谑后，她彻底不好意思，巴掌大的小脸红透，眼神羞怯，急于否认：“没有……就是磨合期嘛。”

那会儿林靳空对她而言太危险，太难以应对，她拼了命地到处乱窜，最终都没逃过。

想想都觉得好笑。

自己是被他床上的能力吓的。

她嘴角没有察觉地勾起，却被坐在对面的施施捕捉，当场戳破，打趣道，“姐，又幸福了？”

“……”

冯霁月抬手虚挡住嘴，想着否认，转念又反悔，囫囵应下，“是这样，很幸福。”

瞬间引起其他舍友的起哄，大家看似指指点点批判，但眼神都柔和祝福，胡乱调侃两句，就放过人家这点私事，开始吃饭。

林靳空出手阔绰，对冯霁月的事更上心，请客都选顶级餐厅，消费无上限。

中途，冯霁月要去洗手间，林靳空起身陪同。

两人并肩走在长廊，身影一高一矮，牵着双手，映在墙壁上的影子都和谐般配。

自己舍友今天太过热情，冯霁月担心林靳空不自然，主动解释：“她们都是好心，如果……”

“不会。”

林靳空回握了握她的手，尾音含着淡淡的笑：“你多和她们玩玩儿，性格绝对能变开朗。”

冯霁月看起来是那个寝室最内敛的姑娘。

反应两秒，她嗯了一声，“我挺喜欢她们的，很有趣，相处特别轻松，也快乐。”

“快乐就好。”

走到洗手间男女分叉口，林靳空不进去，揉了揉她细软发顶，眼神纵宠：“我就希望你快乐。”

被他眼底的光色晃到，冯霁月羞涩地嘁了一声，红着耳尖转身进去，实则是故作自然地逃避。

在背身之后，她嘴角悄悄勾起，心跳有加速，压住少女的脸红。

*

圣诞节那天，大自然降下一场浪漫。

泾海迎来了初雪。

初雪象征着第一次纯洁的爱情。如果恋人一起看到，就会永远幸福地在一起。

冯霁月不愿意相信网上那些话，但在这件事上，她甘之如饴。

隔着硕大的落地窗，她望向外面的目光都变得缱绻温柔，透着浓浓的满足和向往。

林靳空低头抿了一口咖啡，再掀起眼睫，发现冯霁月一直在看窗外的雪景。

他没有发出声音，只是解锁手机，调到相机模式，对着冯霁月娇美恬静的侧颜拍了一张照片。

没关拍摄时的声音，冯霁月瞬间闻声转头。

林靳空收手的动作足够快，却依旧被对方捕捉，美目一嗔，“你偷拍我？”

闻言，林靳空把手机灭屏，大大方方放在桌上。

“我在拍雪。”

他否认了，冯霁月心里明白，嘴上却说不出什么。但想想，她好像并不生气，嘴角勾翘，她起身拉住他的手，往咖啡馆外面走。

边走，她和他解释：“外面雪不大，你给我拍段视频可以吗？”

就是网上特别火的初雪氛围感视频，她也想拍。

林靳空答应后，两人来到相对隐私的外街楼梯口，周围过路人很少，不会影响公众秩序。

“怎么拍？”

林靳空接过冯霁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