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许老爷子气急败坏地转头冲着萧老爷子呸了一口,溜达着往客厅去。
这时候,萧止迩正笑眯眯坐在单人沙发上看许择训崽。
别看许择在萧止迩面前虽然总是毒舌,但实际上在两人逐渐熟悉之后,许择确实再没有针对萧止迩展现过毒舌的一面,大多都是在萧止迩泼洒毒液阴阳怪气其他人。
就比如许岑生。
萧止迩刚才一头扎进储藏间里找了半天,给他翻出了个小马扎来,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就这么委委屈屈地缩在小马扎上,垂头丧气地听自家小叔叔训话。
许择双腿交叠,他看着许岑生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二百五一样:“我想不通,翻墙被挂在铁门上这种骚操作,真的是一个大脑正常的人能做出来的吗?我能不能采访你一下,你当时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鬼东西啊?”
许岑生可怜巴巴抬头去看萧止迩,见萧止迩丝毫没有救他狗命的意思,才吸了吸鼻子,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,半晌低声喃喃:“就、就是想抄个近道嘛……之前我们翻过几次了,本来寻思都是熟练工了,谁知道今天莫名其妙就挂住了……”
他一脸卑微:“意外,这都是意外啊,小叔叔你要相信我啊呜呜呜!”
许择冷笑一声:“这件事情我会告诉你父亲的。”
许岑生大惊失色,他扑过来一把抱住许择的腿,大声呜咽:“不要啊小叔叔!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,就我爹那脾气,你要是告诉他了怕就看不到我了啊呜呜呜呜呜呜!”
萧止迩微微蹙眉,他虽然恶趣味上头,为了制裁许岑生给许择告了一状,但孩子毕竟都成年了,要是家长会采取暴力手段教育孩子的话,他作为老师,也该劝阻一下的。
他这么想着,抬手去按许择的手腕,指下的温度比萧止迩自己的体温要略高一点,柔软的皮肤带来融融暖意,萧止迩一怔,他不假思索:“你在发烧?”
许择愣了两秒,就连脚底下一门心思忙着抱大腿求放过的许岑生的哭嚎声都是一顿。
萧止迩有些担忧地伸手去探许择的额头,许择回过神来,哭笑不得地抬手扣住萧止迩的手腕拢在自己掌心里,他用拇指轻轻摩挲萧止迩纤细精致的腕骨,声音和缓:“我没有,是你体寒。”
萧止迩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