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陶灼邀她进屋坐坐,是因为她送了零食?
蔚宁这样想着,环顾了下房间:“在这里住着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?”
陶灼咬了口冰淇淋,很香:“挺习惯的。时雨住宿条件没得说。”
很多战队的宿舍都是双人间,她们这里却是单人豪华套房,谁看了不说一句奢侈。
陶灼吃东西时腮帮微鼓,明明不是一个很馋美食的人,但吃相却很香。
蔚宁看着,莫名被勾起些食欲。
注意到她的目光,陶灼又问:“蔚蓝姐真不想尝尝吗?”
“你吃。”蔚宁别开视线。
陶灼噢了声,说起选秀大会相关:“时雨打算买几个新人?”
蔚宁:“每条分路都有看中的人选,可以进二队,或者当一队替补。但具体的还是要看当天的情况。”
有的选手并不是非选不可,如果抢先被别的战队选中,那么时雨就不会竞价。
陶灼:“蔚蓝姐要亲自参加吗?”
蔚宁:“嗯。”
在主持人的介绍下,新人选手会和战队代表上台合影,大屏幕也会放出相关资料,宣告谁谁加入了什么战队。
想了想选秀大会上那一群小孩,陶灼脑补的是蔚宁把一堆小朋友从幼稚园里领出来的场景。
“我没参加选秀大会好遗憾噢。”陶灼抿唇笑道,“我也想试试万众瞩目下被蔚蓝姐签走的感觉。”
蔚宁:……
这人又开始瞎哄人。
她淡笑:“下次我牵你。”
“我还能怎么签?”陶灼几下把冰淇淋啃光,将包装扔垃圾桶,然后拿起五子棋盒,“蔚蓝姐要陪我玩这个吗?”
蔚宁扬了扬眉,道:“可以。”
两人坐在外面阳台上,一连下了几局。
输赢很平均。
陶灼感叹:“有的事果然还是要两个人做才有意思。”
有切磋,有交锋,比自己一个人鼓捣好。
蔚宁轻轻地看着她。
不管陶灼心防再重,但既然能玩好团队游戏,那就说明是不讨厌和人相处的。
“有想过不打比赛以后的生活吗?”蔚宁道。
陶灼摇了摇头,反问:“你呢?”
蔚宁:“我应该和方勉一样,去学校进修。”
这个世界的整体氛围很宽和,没有“人到了什么年龄就必须要做什么事”的社会期望。
在一所大学里,能看到各个年龄段的求学者。
陶灼其实一向不喜欢探究太多别人的私事。
但或许是因为话题谈到这里了,又或许是此刻的气氛很放松。
她没忍住问道:“蔚蓝姐几年前是不是回了校园,为什么后来又选择回到赛场?”
蔚宁很轻地挑了下眉,笑道:“原来你了解过我。”
她的这些遥远往事很多网友都知道,但以陶灼万事不关心的性子,按理不应知道。
“我了解蔚蓝姐,很奇怪吗?”陶灼身子稍稍前倾,直勾勾地看着她笑道,“我之前就说过想把蔚蓝姐研究透,不然怎么做好队友呢,是吧?”
好队友。
蔚宁默默念着,看了她一会儿,眼睫轻垂:“当初我妈妈劝我退役,我自己也有点动摇,所以申请了课程。但,越是远离赛场,我反而越能感受到来自赛场的召唤。那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,总之就是……放不下。”
蔚宁笑了笑,口吻轻盈:“所以我回来了。”
陶灼安安静静地望着她,半晌后又问:“蔚蓝姐当初的手伤比现在严重吗,为什么被劝退役?”
“嗯。当时手受伤,住了院。后来自身状态也不太好,所以我妈妈希望我放下。再之后,我花了比较长一段时间去调整,实力才恢复到能上赛场的水平。”
手怎么突然伤到了要住院的程度?
不过蔚宁既然没有明说,陶灼也就不再细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