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的灯都关了,很暗,床单被罩像换了新的,右侧的白色棉被隆起,男人的身躯平静的躺着,俞忌言像睡着了。
许姿看着床,半晌没上。
湖御很难订,每个房型都要提前一周预定,所以她无法现订,而这间屋子的沙发低矮又窄,没法睡。
她似乎没得挑。
最后,许姿轻轻掀开被子,在边边角角躺下,是稍微一动,就会掉下去的程度。她抓紧了枕头,侧着身,纹丝不动。
突然,棉被有被掀动的动静。
许姿紧张到额头出了虚汗,下意识往床沿边躲,一条腿都快搭地了,不过,身后又没了动静,好像俞忌言真只是翻了个身,呼吸声均匀轻缓。
她慢慢地将腿缩进被里,枕着枕头的边角,缓缓闭上了眼。只是,她闻到了舒服的香味,是雪松。她又睁开了眼,微弱的烛光在眼底浮动。
小木柜上放了一盏香薰,是她最喜欢的Carriere ? freres大西洋雪松味。
闻着闻着,许姿睡着了。
这还是第一家酒店,在香薰上能如此对自己的喜好。她想,这也算是今晚,唯一舒心的事了。
俞老板:哭什么?我技术不好吗?
还有,我不能剧透啦,细节会让故事线一丝一缕剥开故事。
第0017章反感
第十七章
反感
隔日,许姿醒来时,床上只有她一人,俞忌言走了。山脚下的清晨,静谧到能听见清脆的鸟鸣,还有些薄雾覆在窗面,显得昨晚的荒唐与羞耻像一场梦。
老狐狸走了,她心情顿时愉悦,可不料,出门时和妈妈发生了争吵。
许姿的父母是典型的女强男弱,妈妈谢如颐是生意场上的女强人,深得许老的喜爱,但好在父亲许知棠脾性温和。
从小,她就生活在谢如颐的控制里,有两件事,她最恨妈妈。第一件:当年不允许她跟随韦思任去英国念书;第二件:非逼她嫁给俞忌言。
而她们的母女关系,也是从一年前变得紧绷。
在餐厅吃早餐时,谢如颐问许姿,昨晚有没有抓紧时间造人。或许是许姿想到昨晚的事,给的脸色不太好,于是,谢如颐把她揪到一旁。
那些话,许姿耳朵都听出了茧。无非就是骂她,25岁了,还如此任性。当然,最近谢如颐又有一件事可以拎出来教育她,就是公司的亏损。
后山的一角,是声声气不成调的呵斥。
就是裹了件厚大衣,许姿的身子还是单薄像纸片,一站就是十分钟,脸都被冷风冻红了些。
谢如颐肩上搭了条羊绒披肩,风一吹,她扯了扯,眉头皱紧:“你跟我犟什么犟,一年了,你怎么还在跟我说离婚的事。俞忌言有哪点做得不好?你和我说说。”
许姿很气,眼眶也红了,埋头不语。
谢如颐深吸了口气:“你爷爷就是再宠你,也经不住你这样亏损。三天两头给穷人打免费官司,做生意不是做慈善,许姿啊。”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:“上次你爷爷找忌言聊天,气得他说真不想管你了,最后是忌言说,那就他来管,你说说,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”
许姿一惊,抬起了眼。她不知道这个老狐狸在自己的长辈面前,说这些装模作样的话,是在打什么算盘。
谢如颐知道女儿在气什么,但一想起那个人,她指着许姿,语气很厉害:“韦思任这个人,我打以前就不喜欢。我也知道他回国了,你对过去那些青春年少的遗憾还抱有想法。但是,我警告你,你要是敢胡来,以后都不要进我这个家门。”
这场争执,许姿从头到尾没有说话。
她不是不想说,是她知道,只要自己敢杠一句,妈妈就会更强势的反驳,甚至,会动手。
恒盈中心。
CBD区就是到了周末也不冷清,楼下车水马龙,楼上的格子间里是一群加班狗。许姿不想回家,拖着行李箱就折回了公司,不过,她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