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蔚蓝姐喜欢跑步吗?”陶灼偏头望向蔚宁。
“可以。”蔚宁道,“跑步会让我觉得身心放松。,对身体的掌控感也舒服,自由。”
陶灼听着,视线不自觉地又瞥向蔚宁的手。一个在意身体掌控力的人,右手却被束缚着的。
抿了抿唇道:“我不喜欢跑步,我觉得枯燥,机械,也没有任何成感。”
“更喜欢与人斗,与人博弈的项目,么。”蔚宁道。
陶灼笑盈盈:“啊,我觉得样更有意思。在赛场上识破对手的战术,猜对手的动向,劣势时反杀对手,不都好玩儿么。对手越强,我越有劲儿。”
“如果有天,站在了世界巅峰,后面的人追都追不上,会觉得有意思吗?”
陶灼幻了那个场景,沉吟道:“那我可能退役了,去玩别的东西。不蔚蓝姐的个情况对我言遥远诶,我连在梦里都没拿全球冠军。”
“梦里输的?”蔚宁看着,温声问。
“对局里的细节记不太清啦。总之,我五个人,打不对面五个人。”陶灼摇摇头,“差那么一点点,能破掉对面水晶了,最后却被翻盘。真不甘心哪。”
“我刚走下台,金色雨漫天飘落下了。有个队友眼泪哗啦流,有个傻乎乎的,伸手去抓金色亮片。握了两秒,又松开了。毕竟雨不为我下的。”
陶灼稍稍抬头,望着天际黯淡的月光,“那时耳边有主场观众庆祝胜利的欢呼声,一浪接着一浪,其实好听。喜悦的声音会不好听呢。只不……”
陶灼耸了耸肩,朝蔚宁抿唇一笑。
不知不觉了么多,可能因为蔚宁也体会那与冠军擦肩的遗憾。蔚宁懂的那份心情。
但同时,蔚宁也赢,成功站上了那最高的领奖台。陶灼不知道,该又怎样的一份体验。
蔚宁少看陶灼在面前展露真实的情绪。
也少听陶灼般详尽的剖白。
但内容,一个梦。
陶灼不像区分不了梦境与现实的人,话语里轻轻带出的满满遗憾,却又那般真切。
蔚宁眉头轻蹙,和陶灼对上目光。
即使在诉失落,姑娘眼睛也依旧亮晶晶。让蔚宁了被迫离开赛场,重回校园的那段时光里,每个失眠难捱的夜晚最爱漫步的江边,微风吹皱江面,灯光映照下,仿佛落了满河银星。
一种不刺眼,深邃的明亮。
实在不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该有的眼神。少年要么更加锋锐,要么带点忐忑迷茫。
陶灼少讲述往事,蔚宁不知陶灼经历了,才般成熟圆融。
觉得陶灼值得收获任何要的东西,如果可以,愿意给。但偏偏,陶灼唯一要的只有冠军奖杯。
给不了。
只能和一努力,比以往要努力。
夜风轻拂,陶灼耳畔的碎发被微微带。蔚宁下意识伸出手,帮理一理。但没贴近,手被握在掌心。
“蔚蓝姐,我快回去吧,我要给按摩。”陶灼眉眼弯弯地。
蔚宁沉默一秒,道:“其实不用。训练了一整天,也需要休息。”
“我现在精力旺盛。”陶灼拉着蔚宁的左手,大步向前走。
手上传的触感柔软温热,周遭的气温仿佛从凉夜回了灼热的午后。蔚宁抿抿唇,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:“那正适合去跑步。”
“不要。”陶灼毫不犹豫拒绝,“跑完我睡不着了。浑身痛。”
听着略显抱怨的语气,蔚宁没忍住笑了笑。
“蔚蓝姐笑话我?”陶灼惊讶道。
不笑话,只觉得听有点可爱。但蔚宁没解释,正儿八经地嗯了一声。
陶灼莫名要为扳回一些颜面:“我只不喜欢跑步已,但我体力也不差,待会儿知道啦。”
回宿舍后,蔚宁再次让陶灼休息,陶灼却摇头道:“我当按摩师傅,要的五星好评。”
蔚宁默了默:“么急着发展副业么?”
“对呀,等退役后我去干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