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屠无声叹了口气,视线偷偷往旁边瞄。只见蔚宁右手缠满淡蓝色肌贴,坐姿端正,看比有精神多了。

刚要收回视线,却见陶灼伸出手,握住了蔚宁放在腿上的左手。

申屠瞳孔地震,整个人都精神了。

偷……偷情吗?

时,台上的岑曳正好道:“休息五分钟。”

“我知道岑教会儿要休息。”陶灼握着蔚宁的手心,倾身凑蔚宁旁边。

训练室顶灯在交错的发丝间织出光晕。

温热的呼吸掠耳尖,带一阵细微痒意。蔚宁指尖稍稍蜷缩,不动声色地要把手抽回,却被陶灼握得紧了些:“我查了,好朋友有家人的触摸确实可以一定程度上缓解疼痛。”

陶灼昨晚并未按时休息,在网上搜索了许久:腱鞘囊肿,腕管综合症,一个人从手指手腕,再整条胳膊,可以有多少种病症。虽然搜些好像也并没有用,改变不了蔚宁的身体现状,但仍然在上面浪费了大半夜。

电竞选手的时间有限宝贵,不该如此挥霍。为了安慰不在做无用功,只能身体力行地帮助蔚宁,让蔚宁不那么难。

蔚宁眼睫轻轻一颤,心跳在窗外的蝉鸣声里躁动。镇定着侧眸,看着眼前人睫毛投在眼睑处的阴翳,笑了下,轻声道:“好朋友?”

“好队友,不吗?”陶灼眨巴两下眼睛。

都不知道该如何定义朋友种词,和蔚宁能朋友么?

似乎,没有朋友亲近。

蒲晗和交流虽不太多,但会提上班时的心情,吐槽难做的工作,分享好玩的八卦。日常,生活。

但,蔚宁却少在跟前展露情绪。正如冰山的大部分都藏在水下,蔚宁的所思所也都藏得深。

当然陶灼也没觉得有问题。队友只队友,不朋友。

在前世也和队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。

那谁又得上蔚宁的朋友呢?至少要有交集,有许多共同回忆的人吧。

反正不。

蔚宁垂眸看着覆在掌心的那只手,淡淡开口:“好摸吗?”

“啊?”陶灼怔了瞬,下意识用指腹顺着蔚宁掌心的纹路摩挲两下,“,可以?”

挺软,挺滑。

蔚宁:。

迅速将手抽了出,没。

陶灼也不话了。

摸了摸的耳垂,然后打开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,目光在室内扫扫去,没有一个明确的支点……做完一堆小动作后,总缓解了那尴尬又怪异的感觉。

申屠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,发现两个妈咪偷偷牵手后,赶紧挪开了目光。

隔了一会儿,因为忍不住好奇,又偷偷瞄了一眼,看见陶灼一脸心虚的模样。

不吧,俩现在底情况?

申屠震惊极了。虽然天天着要撮合CP,但也没如此迅速。

“继续复盘。”岑曳站在屏幕前道。

小马一场比赛也暴露出危机意识不足,大局观不够等方面的问题。

“有,张盈野,的大又不不能开团,一直捏在手里干?只着保护队友,别的都不考虑,觉得样子玩更轻松吗?”岑曳眉头紧蹙。

第二局的对线期,如果张盈野主动开对面,至少有好几次都有可能让对面下路组减员。

张盈野为了稳妥,将手里的角色玩成了纯保护型。但有时候,一味的求稳无异于在混。

“嗯。”张盈野低低地应了声,“以后我会注意。”

岑曳看了两眼,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
人也心态上有问题。心态二字,简直无数职业选手跨不的难关。有的怂,有的傲,有的一逆风怕,有的一顺风浪。张盈野,可能有点疲惫了。

经三年高强度训练,不管刚进行有多少热爱,也许都被消磨了一部分。在小马类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身上体现出的激情,有些老将不具备了。那股生机勃勃的冲劲,难得的。

岑曳总担心新人适应不了赛场的强度,会像去年的申屠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