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听砰的一声响，申屠连忙对众人道：“不好意思我杯子掉了。”

申屠弯下腰，把地上的水杯捡，放桌上，吸了吸鼻子。

听细微的动静，蔚宁稍稍偏头，望向申屠。

申屠却别开了眼，不和对视。

“不舒服么？”蔚宁倾身，温声问道。

声关怀钻进耳中，申屠突然控制不住心底的情绪了。猛地捂住脸，然后趴在桌子上，努力憋着哭的冲动，却一瞬间哭出了声。

顿时，所有人都看向申屠的方向。台上的岑曳也愣了下，然后赶紧走去。

“家伙，哭啥呢？不因为我太多了？”岑曳弯腰问。

蔚宁用眼神示意岑曳先别话，抬手，又地轻抚申屠的后背。

申屠登时哭得更大声了：“呜呜我好丢脸……在里哭……”

“哭有丢脸的呀？”陶灼凑柔声道，“人都有需要发泄情绪的时候。”

“呜呜不会哭……”

确实不会。

但为了照顾申屠的自尊心，陶灼安慰道：“我不高兴的时候，在大街上哭呢。”

蔚宁瞥了陶灼一眼，伸手取了两张纸巾。

“啊？”申屠抬头，泪汪汪地看着陶灼，“谁能让不高兴？人么分！”

见样，陶灼实在没忍住，笑出了声。

“笑我！”申屠控诉着，接蔚宁递的纸巾擦眼泪。

陶灼：“我不嘲笑，被感动得笑。”

申屠又呜呜两声，然后抱住了陶灼的胳膊：“我好菜啊小妈咪！”

“哪里菜了，听谁的？”

“岑教。”

岑曳：“……我时候菜了？我只在指出大家的问题。”

申屠哭得口齿不清：“我连镜湖都打不，可能打得蛇皇！”

“慢慢嘛，又不明天要去打蛇皇了。”陶灼摸了摸申屠的脑袋。

申屠靠着陶灼的胳膊哭嚎：“呜呜我一点都不喜欢打游戏……为当初要逼着我打游戏……训练难受得我吐……但不打游戏我又没有别的天赋，我好菜啊好菜啊！”

“那，打退役？”陶灼眨眨眼道。

“不退！”申屠子坐直了身子，“我都没有实现打赢蛇皇的目标，我才不退！”

陶灼：“但训练好痛苦呀。”

“可我也没有别的目标了。”申屠咬唇道，“做别的事可能更迷茫，更痛苦。”

陶灼看着笑道：“那专心训练吧。我感觉平时训练也挺开心的呀，次因为比赛打得太难受，所以才觉得厌恶吧。”

“我局打得太烂了，活该被骂。”申屠将眼泪擦干。

“都怪对面的绝食流套路太坏了。”陶灼痛斥，“明青好阴险呀，一时没适应，多正常。”

申屠委屈地看着陶灼：“不嫌弃我吗？”

陶灼诧异地：“为要么？当然不会。”

“那好。”申屠道。

看之前的嗑CP言论没有引陶灼的反感。

见申屠情绪稳定了，岑曳开口：“网友的话别信，总之咱没有一个人觉得菜。自信点啊申屠。”

申屠点了点头：“岑教继续批评吧，我会认真总结反思。”

“正好我刚才也累了，先休息十分钟吧。”岑曳道。

“好。”申屠身，走出会议室透气。

小马在申屠桌上放了几颗糖，然后给发了几条鼓励的消息。

陶灼贴蔚宁旁边，小声问：“申屠也当众哭吗？”

“去年会。今年第一次。”蔚宁。

“确实对面的打法太恶心人啦。”陶灼道，“申屠没有么差的战绩吧？”

蔚宁嗯了声，目光落陶灼脸上。

不知道陶灼先前的安慰申屠的话真假，但只要有可能真的，难免心疼。

陶灼防备心强，在面前也少提及去的事情。对陶灼的经历可以一无所知。

也不知道要做，才能打开陶灼的心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