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宁:【嗯,可以假装没看见上面条得寸进尺的内容】

两人不常在手机上聊天,陶灼第一次看么密密麻麻的文字消息。

陶灼笑着打字:【蔚蓝姐今天了好多话,因为开心吗】

对话框顶端再次显示“对方正在输入”。新消息终于弹出时,只有简简单单四个字:

【我了】

猝不及防闯入视线的一句话,陶灼愣了愣。

敲下:【我快回啦】

几乎在消息发出的同时,蔚宁的回复跳了出:【我出站口接】

陶灼:【好的[猫猫头]】

突然发现,也蔚宁了。

把手机握在手里,列车极轻的晃动让的思绪也跟着摇晃。窗外的景象向后飞驰,却觉得时间走得格外缓慢。

解锁手机又锁上,反复确认着站时间。

随即又觉得好笑,才分开不20个小时,有必要么吗?

显得好像黏人一样。

不,蔚宁先的。要黏人也蔚宁黏人。

陶灼定好了时间,闭上眼睛,试图将段路程睡去。

但喜欢的人在等着,毫无困意。

不仅不困,反精神,明快,欣喜。

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团轻盈的水汽,即将流进一片蔚蓝的海里。

陶灼揉了揉脸颊,试图让冷静一点。

又熬了两站。有最后一站。

陶灼都有点坐不住了。

生平第一次体会种焦急难耐,陶灼在心里不断地唾弃:能不能正常点,能不能。

干嘛么猴急。

终于,列车开始减速了。

陶灼果断站身,朝车门走。

好洗了头,味道不难闻……个莫名其妙的念头突然冒出,都觉得好笑。

但控制不住去些乱七八糟细枝末节的事情,好像每一个细节都变得尤其重要。

列车缓缓进站,风有些凉,陶灼缩了缩脖子,急匆匆往外走。

在涌动的人流中穿梭着,转最后一个拐角时,猛地刹住了脚步。

蔚宁站在出站口的闸机外面,正低头看着手机。明亮的灯光洒在身上,给的发梢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。似乎感应了,抬头。

四目相对的瞬间,陶灼感觉呼吸一滞。

顿了顿,刷开闸机,向蔚宁小跑去。

陶灼今天出门穿挺厚,此时像极了一个奔跑的糯米团子,圆滚滚的。蔚宁笑着迎去,拿手里的伞:“跑么急做。”

“不让等。”陶灼一把将蔚宁抱住,毛茸茸的脑袋直接埋进了蔚宁的毛衣里。

蔚宁愣了下,因分热情的举动。

“么我啊。”伸手轻轻搭在陶灼后背,浅笑着。

“嗯,我了。”陶灼的声音闷在毛衣里,手臂又收紧了些。

蔚宁又怔了怔,不禁怀疑,陶灼不在外面受委屈了。

询问,陶灼松开了,和拉开一点距离,目光却仍紧紧地黏着:“我有事和。”

陶灼此时的眼睛格外明亮,好似沾了露珠,看不像难,更像欣喜。

“?”蔚宁放轻了声音。

“其实我没有准备好,搞得好像有点仓促,但我又等不及了,也不让继续等了。”陶灼絮絮叨叨,一边一边拉着蔚宁的手在站内走,眼睛四处搜寻,“咦,我记得附近有鲜花售卖机着……我找找啊……诶,在那儿!”

指着转角处那台亮着灯的鲜花自动贩卖机,转头时脸颊泛着红晕,连耳尖都透着粉。

蔚宁静静地看着,没有话。

陶灼拉着蔚宁快步走贩卖机前,指尖在玻璃上轻点着:“有喜欢的品种吗?我不懂花,看着觉得都蛮好看的。要不要先挑几朵,等回去我再给送品质更好的。至于为现在非得要送呢,因为有些话我等不及啦,半分钟都等不了了。但两手空空地好像又不太好……”

扫码打开柜门,在些花花前看了又看,在嘀咕:“要不全都买了?但样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