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灼和蔚宁并排离开，感慨道：“如果我状态下滑了，一直在退步，我可能就退役了。那几位姐能坚持下来，心态是真好。”

“她们中的有些选手去年也没入围全球大赛，今年进了，其实是在进步。”蔚宁说。

陶灼眨眨眼：“那就更厉害了。”

蔚宁揉了揉她脑袋，道：“大家都是很优秀的人。”

“你最优秀。”陶灼很顺口地接上了夸赞。

“那你呢？”蔚宁笑问。

陶灼：“我也优秀。”

“我和你谁第一，谁第二？”

“……”

幼不幼稚啊，问这种问题。

“你一，”陶灼睨她一眼，“我二，行了吧？”

“你一。我二。”蔚宁重复她的话。

陶灼确信，谈恋爱后智商的确会下降。

这么无聊的对话，她的嘴却控制不住地咧着笑。

申屠经过时听到了两句，不禁感叹，妈妈妈咪退役后进幼儿园也很不错。

打完比赛，时雨众人没有立刻离开场馆。

不一会儿就是浮光和TY的对局，她们都想在现场围观。

申屠：“我们这是要围观浮光的死状吗？”

岑曳沉声恐吓：“不认真打比赛，下一个死的就是你。”

“刚才这局我不认真吗？”申屠挺起胸膛，“我还是全场MVP呢。”

张盈野：“小马让给你的。”

“张姐不呛我两句不习惯是吧？”申屠瞪她。

张盈野淡淡说：“你才知道？”

她们站在场馆二楼，陶灼靠着栏杆，看着双方选手走上比赛台。

单看外表，Cold一点都不像发消息骚扰蔚宁时的憨憨样子。

那高冷劲儿还挺唬人的，和队友们站在一起一点都不违和。

“执锐加油啊，浮光的诸位多撑一会儿啊，千万别让对面的蛇太嚣张了。”申屠握拳说。

岑曳：“难。”

虽然蛇鲨之前在双人赛里被陶灼蔚宁虐了，但TY整体的水平可一点都没下滑。

浮光这边上路稍微弱了一点，全队的配合也没法和TY比，估计很容易就被TY撕裂了。

BP环节即将开始，双方教练入场。

陶灼下意识地往台上看去。

浮光教练黎诠仍穿着一身标志性的花衬衫，领口随意敞着，看上去随性至极。

而另一端登台的教练则截然不同，一身纯白衬衣利落地束进黑色西裤，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，脸上表情很淡。

陶灼微微垂睫，想起了曾看过的蔚宁夺冠的视频。那是多年前的，青稚的，意气风发的蔚宁。

忽然，她隐约感到一道视线穿透嘈杂的赛场。

她抬眼望去，恰好看到李清觉远远投来的目光。

陶灼怔了下，下意识侧过头，却猝不及防地跌进另一道专注的目光里。

蔚宁根本没有看台上，而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她。

“怎么了？”蔚宁轻声问，指尖自然地替她拨开额前散落的碎发。

“没什么。”陶灼回过神，重新看向舞台，只见双方教练都已在认真BP。仿佛刚刚的那道视线只是陶灼的错觉。

蔚宁凑近了些，指尖轻轻勾住她的：“为什么突然看我？”

“那你又为什么看我？”陶灼反问。

“不然呢？”蔚宁笑道。

“妈妈妈咪可以看我。”申屠突然不怕死地过来插话。

陶灼：……

蔚宁不语，淡淡地看着申屠。

申屠咧开嘴：“嘿嘿我就是皮一下，你们继续聊，继续。”

她大概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CP粉了吧，这样作死都没挨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