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低头饮茶,嘴角一丝淡淡笑容,说道,好。
达奚武躬身出去,杨忠收起笑容,负手立在窗前,怔怔出神,少顷,关逢龙自门外进来,笑着对杨忠说道,恭喜王爷,今次出征可谓收获丰厚,既得了那上将星转世的小婴儿,又收得达奚武这员武将。杨忠笑道,全仗关先生妥善谋划。关逢龙笑着说,是王爷时间拿捏的好。杨忠笑着说道,那么各取一半功劳如何?关逢龙微微一怔,随即与杨忠相视一笑。杨忠咳嗽了声,到底有些按耐不住,试探着问道,不知坚儿现在哪里?关逢龙笑道,我将他安置在距离此间约有五十里左右的僻静处了,稍后王爷即可见到。
戌时左右,杨忠带着关逢龙,自西门出城,行至长亭,等了片刻功夫,即见着一顶鸾轿自远而近,停在杨忠马前约有四步远处,轿子左右各有一名青衣侍从,年纪约在二十上下,生的眉清目秀,但双目呆滞,好似受药物所困。杨忠打量两人,觉面貌十分相似,看来当是双生兄弟,遂低声问关逢龙,说,这两人即是魁斗双星的转世之身?关逢龙说道,是,小公子二十四岁时候的死劫,便是要靠这两星护卫才能解。
轿身微微倾斜,站在左边的男子掀开轿帘,一名华服妇人,自轿中出来,对着杨忠微微一福,说道,妾身韩长鸾,给隋国公请安。杨忠笑着回礼道,不敢,赛阳夫人星夜约见本王,不知是有什么要事?韩长鸾笑道,妾身的来意,王爷应当十分清楚才对的。杨忠笑道,请夫人明示。韩长鸾微笑,沉吟了阵,笑着说道,王爷执意要妾身说明也无妨,妾身今次前来,是想请王爷交出得自司马消难处那小婴儿,只要王爷将那小婴儿交给妾身,妾身即刻令斛律将军放行,让王爷平安离开豫州。
杨忠露出笑容,说道,赛阳夫人千里迢迢,不辞辛劳随军出征,就是为着要得司马消难的这小婴儿?韩长鸾笑道,是。杨忠笑道,赛阳夫人要这小婴儿来做什么?韩长鸾淡然笑道,王爷何必明知故问,你我都知道,这小婴儿是太微垣西的上将星转世,人得其辅佐可得天下。杨忠笑道,神武皇不已经是万乘之君了么?韩长鸾淡淡说道,天下何其大,北方这半片江山远远不够。
杨忠笑了出来,说道,这倒也是。韩长鸾眼波流转,笑着说,难得王爷赞同妾身这主张,便是这样,就请王爷即刻交出那小婴儿来可好?杨忠却笑道,这个怕是有些难办,恕本王不能从命。韩长鸾秀眉微蹙,说道,妾身敬重王爷是周室贵胄,是以先礼后兵,王爷若是辜负妾身一番心意,一意孤行,挑起兵戈,对王爷是没有半点好处的。
杨忠露出笑容,说道,本王多承赛阳夫人关照,心下甚是感激,只是这小婴儿,现时已经不在本王手上,只得辜负赛阳夫人一番美意了。韩长鸾脸上微微变色,沉吟了阵,笑着说道,王爷若是想告诉妾身,已经将那小婴儿,连同司马消难家眷亲小,由你座下先锋护送西归,就请免开尊口,妾身一早已经打探清楚,司马消难一行人中,没有甫自出生的小婴儿。杨忠露出笑容,赛阳夫人果然心细如发,难怪达将军一行人不曾遭遇劫杀,原来是赛阳夫人有意放纵的缘故,只是不知道赛阳夫人如何会获悉达将军西归路线的?难道我军中有奸细?韩长鸾笑道,那倒不是,妾身自有其他途径得知。
杨忠笑道,愿闻其详。韩长鸾看着杨忠,淡淡笑道,其实也简单,王爷在三个月前,命你府上死士将东陴江陵线上我北齐各守城将官悉数杀死,改用容貌相似的人替代,这件事行的不甚利落,给妾身知道了。杨忠有些惊讶,笑着说,本王以为这件事进行的甚是机密,没想到还是没能瞒过赛阳夫人耳目。韩长鸾淡淡笑道,妾身虽然位居深宫,消息还是灵通的。杨忠笑道,赛阳夫人既然知道是本王行事,彼时为什么不加以阻止?韩长鸾笑道,妾身若是加以阻止,王爷也是会想其他办法拓展路线的吧。杨忠笑了出来,说道,这倒也是,于是夫人索性佯做不知,暗地里却派人密切监视,只等本王稍后带着那小婴儿取道江陵线西归时候,即以重兵来袭,将那小婴儿夺过来。韩长鸾笑道,不错,妾身确实是这打算。
杨忠悠然笑道,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