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景之抬起头来,神色极为认真,“我过几日便会挂牌行医,会把钱还给那些人!”

裴行俭微觉意外,“你要行医?”

韩景之用力点了点头,“我家世代行医,只是家父早逝,无人指点,只能靠医书自行摸索,这七年,我虽以医治牛马为生,也曾为几百位请不起的医师的牧民看病下药,前段时间又验查过了家中所传药方,我不会让韩氏蒙羞,也不会让长史失望!”他似乎不大习惯于长篇大论,说完这些话,脸有些涨红了。

裴行俭看了他片刻,终于笑着点了点头,“你既有把握,便祝你得偿所愿。”

韩景之松了口气,咧嘴一笑,一口雪白的牙齿顿时让整张脸都生动起来,“裴长史,您日后若有驱使,我一定听命。”

裴行俭笑道,“好!我有一事一直不明,还望你不吝赐教。”

韩景之忙道,“请说。”

裴行俭神色平和的看着他,“你为何要盗那些牛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