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关切,“世子可有受伤?”

麴崇裕回头看了一眼,那几个一路跟着他的骑兵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开,他不由自嘲的一笑,“有苏将军的亲兵相护,麴某便是想受伤也不大容易。”说着随手把弯刀丢到一边,将满是鲜血的手掌在衣袍上狠狠擦了几下,本来便被鲜血溅得一塌糊涂的袍子越发皱成了一团。他却没心思顾及这些,擦干了手便去摸马鞍上的水囊,不想竟拿了一个空。

裴行俭笑着将一个精巧的水囊丢了过来,麴崇裕伸手接住,仰头便喝了一大口,却差点呛了起来里面装的并非清水,而是烈酒!只是此时此刻,那股热辣辣的感觉顺着喉头一直流到肚中,却有一种异样的舒爽。

麴崇裕长长的吐了口气,缓缓点头,“好酒!”

裴行俭的声音悠然得不带一丝烟火气,“新丰桃花酒,名柔而实烈,当以沙场烽烟佐之,如今以贼子血、顽敌头下酒,自是更好。”

麴崇裕抹了抹嘴角,淡淡的道,“酒便是酒,何需矫饰!”

裴行俭一愣,随即哈哈大笑起来,“守约受教了!”

麴崇裕仰头又喝了一口酒,眺望着前方不语,细长的凤眼里却露出了一丝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