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秋日特有的冷冽狠狠砸下,噼里啪啦,像直接砸在众考生的心上,哇凉一片。

这,这可如何是好?

接过考卷和答题纸之后,秦放鹤立刻护在怀中向后撤退,远离书桌,坐在床边看了题目。

有了第一场打底,第二场的题目倒不显得多么刁钻了。

他在心里默默估算,又看着那丝毫没有停歇意思的雨势,果断像上一场那样用油纸包裹好试卷和答题纸,吊在房梁干燥处,然后回床上躺着。

雨随时都可能往里潲,一旦打湿试卷,这科就算是废了,他不敢冒这样的风险。

通常来讲,往往秋雨来得急,去得也不慢。左右可以一直答卷到明天日落之前,不如安心等待,先打好草稿,待雨停再一挥而就。

他给自己定了时限,明日交卷号炮响时,若雨势依旧不减,届时再退而求其次,蹲坐在床边书写。

虽高度、位置不合适,字迹可能受到影响,但这是最稳妥的法子。

秦放鹤等人在场内着急,外头的齐振业也不安稳。

一把扇子被他捏在掌心里敲来敲去,扇骨都快散了。

他驴拉磨似的在屋里兜着圈子,时不时探头望天,眼见天上依旧淅淅沥沥漏了似的,终于忍不住指着破口大骂道:“这贼老天!前头那么些天你都憋着不下,如今倒是开闸放水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