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,然后才微微摇头。

“去了外头一趟,才知天下之大,”孔姿清自斟自饮一杯,声音听上去颇为感慨,又说了一个名字,“旁人如何尚未可知,但本次会试,我当败于此人之手。”

“赵沛?”秦放鹤在脑海中略一扒拉,很快对上名号,“可是河间府上一次的亚元?”

“正是。”孔姿清点头。

若在以前,齐振业肯定要问,你不是解元么,第一名,怎么会输给第二名?

可如今跟着秦放鹤考了几回,深知学问并非取中的唯一准则,便也不说话,只等着听他们说。

“你见过他?”秦放鹤倒是有些好奇了。

“确切地说,非但见过,交情还不错,此番便是一道回来的。”孔姿清笑了下,倒看不出多少懊恼,反而隐隐带着点不知该如何描述的挣扎。

“能得你如此看重,此人才华必然出色,”秦放鹤毫不怀疑,“可有他的大作么?”

河间府距离清河府比京城还要远,故而秦放鹤一直没弄到那边的乡试选本,对赵沛此人,也只了解一点皮毛。

孔姿清确实对赵沛上心,张口就念了几首诗,然后又背了一篇几百字的短赋。

他的声音落下,室内久久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