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热倒进去翻炒几下,香喷喷的嫩黄炒蛋就得了,蓬松柔嫩,云朵也似。

墙根底下的小葱拔一颗,切碎了和在面糊糊里,借着锅底剩的油光倒下去,嘶嘶有声。不多时,金灿灿的葱花油饼出锅,最是鲜嫩。

炒蛋、葱油饼,再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大骨汤,偶有大块骨髓滑过唇舌,动物油脂带来的满足感足可抚慰一切艰辛。

用过早饭,天也亮了,正好读书。

这两日有要化雪的意思,格外冷些,不过等秦放鹤一套太极拳慢悠悠打下来,前胸后背已微有汗意。

才要进屋,却见秀兰婶子拽着秦山的耳朵往这边来。

“鹤哥儿,你看着他,别到处胡蹿蹿!还去打出溜滑呢,前儿隔壁村那孩子摔断胳膊,这会儿还吊着,这些熊崽子净作死!”

秦山兀自不服,奈何被拽着一只耳朵,弓着腰、歪着脑袋,着实有损威严。

但他可是日后要当大侠的男人!于是顽强地用不屈的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慨。

到底是亲娘,秀兰婶子甚至不用看就知道他现在什么熊样儿,抬手就是一个大逼兜子。

“啪!”

反抗的号角尚未吹响便夭折,秦山:“……”

有人曾经是个王者,直到他娘来了。

秦放鹤:“……噗!”

他年纪虽小,但素来沉稳,这几日行事越发妥当,秀兰婶子很信得过。

“您放心。”秦放鹤瞅了眼霜打茄子似的秦山,忍笑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