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这里面有技巧在,可若叫他自己说,一时间又说不出来,于是晚间回家时,便去请教父亲。
陈父听了,也来了兴致,“你且细细说来。”
陈舒果然细说,陈父便笑了,“确实是个人精。”
太学之中,鱼龙混杂,势力众多,说是一个小朝廷也不为过,但若将全部精力放在人际交往上,又难免有本末倒置之嫌,且也叫人看轻。
若秦放鹤还是曾经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,他奋力交际,自然不算什么。
可如今不同了。
他代表着董门的颜面,若太过谦和,对一干学子皆来者不拒,反而不像话。
人可以谦和,但在必要时候,却需要站出来,当仁不让的成为领头羊。
陈舒对这些还不大了解,但陈父一听,便知道那秦放鹤打从一开始就是冲着领头去的。
只要有了威望,后续甚至不用他做什么,下头的人,便会自动聚集过来。
见陈舒仍有些懵懂,陈父笑了,顺手摘了腕子上的手串,轻轻拉动给他看,“你也好,那几个此时在他身边最为亲近的寒门学子也罢,都如这手串的第一颗珠子,只要拿住了这颗,后面的,只需轻轻一拽……”
黑檀木的书桌传了几代人,被摩擦得幽暗光滑,细腻如膏,红艳艳的玛瑙石落在上面,越发艳丽,流光斗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