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”老村长怕惹恼秦放鹤,说话时还偷觑他面色,“做什么胡说八道的混账话!”

什么铺张,什么依你说,你算个什么阿物!十一郎自己的银子,想怎么花就怎么花,哪里轮得到你聒噪。

他还肯对咱们敬重,喊一声长辈,那是他念旧,不忘本,你却不能蹬鼻子上脸,倚老卖老起来。

这可是正六品的官老爷,没见县太爷想见面,都得先递进拜帖来么!

秦放鹤非但不恼,反而轻轻笑起来。

他端起茶盏慢慢吃了一口,觉得自己也有些娇惯了,这才几年?竟也觉得乡间粗茶不好入口。

“这是你一个人的意思,还是所有乡亲们的意思?”

秦放鹤放下茶盏,笑呵呵问说话那人。

谁来着?

哦,一个出了三服的什么伯伯?还是叔公的?

那人见他笑,越发得意,当即点头,“是大家伙儿都这么想。”

说着,又看向同来的几个老伙计,“是吧?”

那几人没料到有这一出,一时有些懵,面面相觑后,有不吭声的,也有跟着上头的。

本来么,早年十一郎说男女同学,村中便多有人不解,总觉得浪费了。

可反正也不用他们自己拿银子,女娃读就读吧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但现在竟然还给钱?!

那就大大的不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