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,想说什么,最后却什么都没说。

孔姿清忽道:“道不同不相为谋,断了也罢。”

程璧连自家发妻都不放在心上,必然也瞧不起他们的夫人,既然如此,还来往作甚?免得日后交际起来,再给带歪了。

“怎么无疑你也……”康宏哑然。

秦放鹤过来拍拍他的肩膀,“习惯就好。”

割袍断义算什么?进了朝堂,衣冠禽兽们互骂祖宗的事且多着呢!若一味忍耐,早就满地王八了。

程璧风流成性,已然在陛下心里挂了号,如今又公然替有罪之臣发声,稍后传到陛下耳中,指不定怎样。

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他那个性子眼见着是改不了了,迟早要惹祸,这会儿提前划开界限也好。

可惜么,是有些。

然世间事难两全,与其这会儿都委屈,还不如散了。

见众人执意如此,康宏也不能违背,况且他私下也觉得程璧公然出声不妥。

只是到底做过朋友,如今想来,甚是可惜。

这还不算,紧接着,赵沛去大理寺的调令就下来了,明日便去报道。

大理寺正,从五品,额外加封翰林院侍讲学士,正五品。按照大禄律令,若官员身兼数职,俸禄待遇以高者论。

程璧听了,面色微变。

他跟赵沛午间的争执,必然已经传到御前,不然怎么赵沛的申请早不下来,晚不下来,偏偏这个时候下,还额外加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