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青竹见了,仿佛又回到毒菌子那夜,“尔等必然受人威胁,本官知道,但若此刻不说,便等同包庇,死罪难逃。”

小方就在旁边说:“大人,既然问不出,不如直接拖出去杀了干净!左右卷宗还在,尸骨也在,天下又不止这么两个仵作!谁同他们受这鸟气!”

隋青竹听罢,再看那二人时,果然有些怕了,但仍在挣扎。

“也罢!”

不等那两名仵作反应,小方还真就招呼同伴一前一后拽住他们的衣领,拖死狗似的拖了出去。

一人年纪小些,先出门,后面年纪略大些的只看见纸门后头人影一闪,像是刀重重挥了下去,紧接着便传来头里的仵作惊恐又短促的“啊”。

重物倒地,一片死寂。

杀,杀了?

真就这么杀了?!

他脑袋里嗡的一声,也不知一把年纪哪里迸发出来的力气,竟瞬间挣脱小方的钳制,连滚带爬退到隋青竹脚边,磕头不止。

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!小的上有老下有小,小的是被逼无奈啊……”

这一次,都不用逼迫,他立刻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一遍,上到前任知县如何叫他伪造死因,将殴打致死写成不慎摔死;下到现任知县郑岩如何与他银子封口,更甚至还有私下强抢民女,以致有孕,小产后大出血而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