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处处筹谋,我感激尚且来不及,哪里还有不应的道理?”秦放鹤答应得很干脆,又郑重行礼,“子归任性妄为,让师父师公担心了。”
古往今来,多少次变革都透着血腥气,有人想推进,自然也有人想阻拦,一个闹不好便是大祸临头。
他的风头已经太盛了,实在不必事事争抢,吃相也难看。
况且当初写《惠农论》,也非全然为了自己,只要大家真能殊途同归,造福百姓,又有何不可?
平时汪扶风骂归骂,可心里终究极其得意这个小弟子,如今见他诚心服软,又公开认错,不免老怀大慰。
罢了罢了,这小子是个知好歹的,帮他擦屁股什么的,也算值了。
“你这样通透,很好。”董春难得当面夸了句,顺势点拨几句,“凡事皆是福祸相依,下头的人也不是全然不懂事,你今日让步,来日他们自有回馈……”
年轻人气盛,又好出风头,总想着一飞冲天、一鸣惊人,一般很难放弃触手可及的功劳,董春之所以对秦放鹤一再纵容,未尝不是他知进退、懂利弊之故。
卢党摇摇欲坠之际,董门却先后提出这么多关系国本的大事,哪怕为了制衡,天元帝也不可能全都同意,反倒误事。
但散出去,人多无罪,牵连各方,也就不显山露水了。
有董春的默许,事情进展就顺利多了,他老人家甚至还不知从哪儿弄来经验丰富的老铁匠,私下甘愿担着天大干系,帮高程弄了个新的蒸汽燃缸,实现了初步质变。
如此这般折腾告一段落,已是五月底。
天气炎热,阿芙母女也不爱出去逛,就在家里给小姑娘做了爱吃的菜,过了三岁生日。
秦放鹤问女儿想要什么礼物,阿嫖搂着他的脖子哼哼,“爹爹最近都不陪我玩了!”
前儿娘亲还带我骑马来着,爹爹都没看到,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