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只是你我私下小聚,不必多礼。”
“礼不可废,礼不可废呀!”牛满舱避开秦放鹤伸出来的手,“不敢劳烦大人,请上座!”
秦放鹤顺势收回手,笑笑,果然去上首坐了,金晖在一旁作陪。
等二人都坐稳,牛满舱才拾级而上,从侍者手中接过酒杯,亲自为二人斟酒,“请恕草民无状,今日初见二位大人便觉亲切,有幸与二位同坐畅饮,实为人生一大快事。小人不才,读书不多,胸中澎湃之情难以言表,先干为敬。”
说罢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,一饮而尽。
秦放鹤和金晖都没动,只看着他喝。
一杯饮尽,牛满舱又倒了第二杯,“市舶司虽非浙江地界,然两处颇近,两位大人驾临,小人却未能略尽地主之宜,实在失礼。”
又是一杯。
“小人不过一介莽夫,却有劳二位大人相候,更设宴款待,如此深情厚谊,无以为报,自罚一杯。”
三杯下肚,牛满舱丝毫不见醉意,双眼清明,看上去分外诚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