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收起一点敷衍,挪着身子往旁边靠了靠,露出来一条通道,“进去吧,当心别弄破了。”

有点尊重,但不多。

秦放鹤道谢,扭头看秦山,“七哥你来么?”

秦山都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进书肆的一天,整个人都有点儿懵。

他下意识往书肆深处瞄了眼,视线越过伙计肩头,穿透冬日午后空中浮动的尘埃,消失在幽深的书架后,像溅不起水花的深潭。

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
真大啊!

人生地不熟的,伙计瞧着也不像个好人,鹤哥儿生得那样好看,万一被拐子拐走了咋办?

不行,我得跟进去保护他!

于是秦山立刻有样学样,也跟着搓了手,将水渍往旧棉袄上胡乱抹了抹,眼巴巴瞅着那伙计。

伙计给逗乐了,大发慈悲点点头,“去吧。”

罢了,闲着也是闲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