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数千兵士,主动深入我交趾腹地,对抗数万将士、数百万百姓,也非上策……
“陛下不可不防啊,”张颖低声道,“汉人狡猾,前番使诡计亡高丽,又几乎令辽金毁于一旦,如今也只好屈居一隅……蒙古铁骑何等可怖,在北方大地上横行无忌,纵然与我国南北遥望,我等也曾听过他们的威名,可现在呢?昔日蒙古何在?”
正因他祖上有汉人血统,才更了解交趾当下面临的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对手:
那是一个智慧和武力,人才与经济,近乎没有短板的王朝。
莫说正面对抗,只是在它的笼罩下安然延续,便已近力竭。
陈芸盯着外面郁郁葱葱的花木,沉吟良久,“你血脉特殊,朕揣度大禄使者言行,恐怕会先私下与你接触……”
张颖立刻表忠心,“陛下放心,臣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见陈芸点头,张颖复又试探着说:“只是陛下,既然两边尚未撕破脸,使团又以初来疲乏为由按兵不动,我朝若不尽地主之谊,到底不美。”
“言之有理,”陈芸笑道,“大禄好面子,朕就给足他们面子,叫他们想借题发挥也无从下手。”
“陛下圣明。”张颖亦笑,笑容就有些暧昧,“此二人皆是壮年,从出发至今也有数月之久,团内无女眷相伴,不如……”